那一刻,绝望比山洪奔腾还要凶猛,比世界末日还要惨烈。</p></p>
如置身在最深最冷的地狱中,遭受着无尽的烈火焚烧,冰锥凿心之痛。</p></p>
百般折磨,魂飞魄散。</p></p>
厉寒渚这一次的任务极其的凶险,差一点整队人都回不来了。</p></p>
为了保全部下,厉寒渚自己断后,争取时间让他们撤退。</p></p>
他们最后是回来了,可厉寒渚却……</p></p>
阿九呆若木鸡的坐在沙发上听着高政的话,双眼放空,没有一点焦距。</p></p>
放在膝盖上的手渗出冷汗,湿透了衣服都浑然不觉。</p></p>
她无法想象他站在的那个战场是如何的惨烈,更无法想象……</p></p>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叫“厉寒渚”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p></p>
厉母抱孙子回病房没看到阿九,心生不妙,立刻联络丈夫,两个人带着孩子赶回别墅。</p></p>
看到阿九呆呆坐在沙发上,高政眼眶充满血丝,紧紧咬着唇瓣,似是在隐忍着什么。</p></p>
两个人一时间眼眶酸涩的说不出话来。</p></p>
厉母怀里抱着的宝宝像是意识到什么,突然放声大哭,在寂静的客厅里不断的徘徊。</p></p>
厉父让厉母抱着孩子先上楼,走到阿九面前,凝重的声音道:“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还有希望。”</p></p>
遗体两个字太过冰冷,他实在说不出口。</p></p>
阿九面色苍白,神情呆滞,实在无法接受那个贴在自己耳边说好早去早回的男人,再也回不来了。</p></p>
日出日落,阿九一个人独坐在房间,看着熟悉的房间,衣柜里挂着他的休闲衣服,床头放着他读过的报纸,就连空气中都弥散着他的气息。</p></p>
满心的荒凉与空旷,眼泪终究是止不住的往下一滴滴的落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