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岳文强到来的时候,江媛和赵秉诚一起分析了渗透到军营里面的这些人。
江媛问了那军医在驻军大营里面从军都已经有七八年了,根据军医反应来的各方面信息,江媛重新从头又理了一遍,认为那二百多个外来士兵不可能是临时才征集而来的,这一点军医也点头认可。
根据军医反应的情况,据说那二百多士兵是一夜之间就出现在军营里面了,而且他们很熟悉军营里面的各种操练攻击方式。
由此可见,他们不但是早就被人集结起来的,而且也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了。
至于那么多人都是怎么进入军营的,从何而来?军营里面的所有士兵和教头们一概不知。
反正就是一夜之间的事,天亮之后,那些士兵就已经在军营里面了。
军营里面的将士们虽然知道那些士兵来得突然蹊跷,却也无人敢问,无人敢提。
据军医说,曾有一名前锋营统领和护军参领去找了新来的驻军统领,问及这突然出现的二百多士兵的事,结果不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来,那位前锋营统领据传是犯了某条军纪,就被绑回京城去了。
至于另外的一位护军参领也是稀里糊涂的就以触犯军纪的罪名被重责五十军棍之后还直接关到了大牢里。
江媛急问道:“那位什么参领的,现在还在大牢里面关着吗?五十军棍?那就是打不死也得脱层皮呀?这都关多长时间了?”
军医想了一下才说道:“差不多都快半月有余了,确实打的挺惨,也就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了,这还是那位新单领离开之后,在下偷偷的进了大牢一回,给他匆忙上过一点药。”
“那现在你们原来的这位大人不是回来了吗?为什么还不赶紧把他放出来呀?”江媛和赵秉诚同时看向军医。
军医匆忙往营帐外面看了一下,似乎有些紧张。
江媛才不管军医到底在顾忌什么,厉声问道:“你到底在干嘛呀?问你话呢!”
赵秉诚见军医有难言之隐,便严肃地问道:“是不是军中有人参于了那些人的事?你若不想犯军纪,最好想清楚了再说话,若要包庇他们,只要我在,保证你没有好果子吃!”
军医眼前一亮,但还是神情茫然地问赵秉诚:“大人,您说的可是真的?您这次回来不是只为查处这些不明身份的人?”
赵秉诚蹙紧眉头,“当然不是!我既然还能活着回来,便不只是为了查处这些人,没有朝廷的调兵令,我自然不会离开,难道有人给你们说过我还要走吗?”
军医点头道:“正是!所以属下才以为……”
江媛总算听出门道了,“啊!我就说你怎么缩手缩脚的在试探什么?原来问题出在这里啊?看来是有人做贼心虚,这会儿不得不以这种手段欲盖弥彰了。”
自己曾经也是穿过军装受过军诫的人,令行禁止的军旅生涯在江媛的心里充斥着满满的正义感,她怎么可能忍得了眼皮子底下的背叛呢?
江媛指着军医的鼻子破口大骂:“饭桶!你身为军中的大夫,不是也从军都七八年了吗?难道你这脑袋里面都装的是浆糊么?竟然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他们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不知道为什么还不问啊?被人随便恐吓你两句就不敢出大气了吗?有那么命贵吗?你有没有想过边疆连年征战的那些将士们?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若都像你这怂样,还有上战场的人吗?”
军医被眼前这个女人一顿狂轰乱炸式的骂蒙圈了,当他看向赵秉承的时候,瞬间就慌神了,扑通一声跪倒了地上:“统领大人,是属下愚钝,只要大人在,那可就太好啦!您,您您快下令吧!赶快,赶快叫人去牢中放了护军参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