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军营的途中,江媛向燕子打听了布防在隨晋全国各地的驻军地点、数量以及各地方州府的屯兵权利和数量情况。
燕子瞪眼疑惑地看着江媛,一副防贼的架势:“你打听这些要做什么?”
江媛不禁失笑:“你那是什么眼神啊?这又不是什么机密?天下人都知道在你们隨晋的地盘上哪里有军队布防,哪里有屯兵好吧?真是幼稚!该机灵的时候怎么就不见你这么机灵啊?”
燕子不悦道:“你既然知道你还问?还有……什么叫做我们隨晋的地盘啊?你呢?你又是哪里的人啊?不是我们隨晋的人吗?难道是别国的奸细?细作?”燕子喋喋不休地追问江媛道。
“闭你的嘴吧!越说还越离谱了你!真是烦人!就跟你家那个不着调的将军一样没头脑!凡事无评无据,全靠猜啊?”
江媛知道了这淮安郡里的驻军直属兵部管辖,像地方的一郡之首淮安王,他竟然是不能插手驻军事务的,这就排除了淮安王有拥兵自重、封地为王、起兵造反的最大可能。
江媛想了一路,总觉得淮安郡的驻军要是被人动手脚,唯一最有可能的人,且最直接有可能接触到驻军内部事务的人,唯有那个手持管辖权利的兵部尚书以及兵部尚书的手下不排除这个嫌疑了。
除此之外,能直接或者间接接触到驻军的人并没有几个,即便是在淮安郡门口的水师营估计也不可能。
因为那水师营的布防还在城阳州,就算离淮安郡再近,那也是在淮安郡以外的地域上,只不过是比起楚郡城来,那算是离淮安郡稍微近一点的驻军。
想了一圈,江媛总觉得能参与到驻军的渗透工作以及在驻军里面实行大换血行动的士兵来源,很有可能背后的人就是利用的是楚郡城的人。
虽然江媛的猜测没有什么依据,但却也猜了个十有八九。
不过有一样,她倒是没猜中,那就是闫越鹏用来牵制驻军的士兵数量。
江媛心想着可能会有几十个人之多,她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两百多士兵,而且还都是从楚郡城里调派过来的。
进了军营之后,江媛顾不得其他,要求赵秉诚带她直奔大牢里面去。
其间,江媛只是在通往军营里面的这唯一一条路上,大致的看了看军营里面的布局。
从军营大门口往军营里面是一条长不到五百米左右的林荫道,大致有十多米宽,这条道路两旁栽种着一棵接一棵的垂柳,在垂柳背后则是两行笔直高耸的参天白杨。
走完这条林荫道之后,在进军营之前,还有一道门,不过,这道门只是横着架起来的一条横木而已,两旁还是有十几名士兵在巡逻站岗。
进了军营之后,就能看见满院子一队一队的士兵了,有来回巡逻的,还有流动岗哨的,总之,入眼皆是满院子的士兵。
就连在一路通往大牢的地方,前后左右都是巡逻兵,站岗放哨的士兵们现在都增加到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了,真可谓是做到了严防死守。
江媛在进来的途中,已经让赵秉诚把那七个咬毒自尽的人全都抬到刚才进来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摆着。
赵秉承不明白江媛为什么要这么做的意图,也不明白她去大牢里面做什么?但想到安辰羿对江媛的态度了,赵秉诚也就只好照江媛的吩咐办了。
他觉得既然安辰羿能够相信江媛,那他就没必要有什么顾虑,再怎么着,这也是在军营里面,就江媛一个人带着燕子也难成什么气候。
退一万步讲,若江媛真的有心敢劫狱,那她也不可能胆大到傻里傻气的只身前往军营里面来劫吧?
只是暗卫头领实在不明白江媛要去大牢之中的目的,始终跟在后面一步不肯离开。
这军营大牢里面刚刚才关了一部分外来的渗透士兵,还有几个身份不明的人。
那些士兵倒是没有太大威胁,重要的就是那三个身份不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