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闫越鹏浑身不自在的慌张样子,心里很清楚他的不安。
但皇帝这会儿也没打算再“问候”他,自己还着急着赶紧下了早朝要去等李宇的消息呢。
至于闫越鹏这段日子的上蹿下跳,到处拉帮结派,笼络朝中一些重要部门的文武群臣,皇帝是看得清清楚楚,也感觉太后可能会有更大手笔要防备和对付安辰羿了吧?
皇帝心里自然有数,一切只等安辰羿回了京城之后,所有的账他都会一一清算。
至于在朝堂上的短暂“风波”,皇帝现在没时间理会,只装糊涂地含糊不清问了周司同一句:“周爱卿,你可还有何事要呈报?”
周司同茫然的看着皇帝赶紧摇头晃脑:“呃,启奏皇上,微臣没,没有没有,没什么可呈报的了。”
皇帝抬手一挥,借机对大殿里的朝臣道:“诸位爱卿也都知道,淮安王于朝廷有功,对淮安郡的长治久安更是功不可没,既然福亲王明日就要迎娶淮安王的女儿,朕也封了馥兰以郡主的下降规格出嫁,自然是不能让这场喜宴薄了淮安王的面子,朕有诸多事宜还要再仔细斟酌考量,今日若再没有其它事要议,就早些退朝吧!”
既然都知道太后近几日忙着四处撒网呢,皇帝自然不会说他赶紧退了朝要回尚书房去。
眼下首等重要的事情便是等李宇的消息。
闫越鹏比皇帝还要着急着回府去呢。
一连两天都没有收到楚郡城和淮安郡里的来信了,他不知道按照太后的部署,派出去的人执行的是否顺利,眼看安辰羿要到京城了,他都快急疯了。
皇帝一路急匆匆地往尚书房走去,身后除了近身伺候的太监姜蜀以外,他不许任何人跟着,就连随驾的禁卫军都不许跟着。
都到尚书房门口了,皇帝才想起来问了一句:“对了姜蜀,今日已经初九,福亲王府的娶亲队伍是不是该今日就得从京城出发去淮安郡吧?”
姜蜀一愣,还以为这事儿不用他说,皇上自己肯定就知道呢。
“呃,启禀皇上,按说是明日早上迎亲队伍才出发的,但从京城里到淮安郡可得百多里路程呢,光是单趟去一回就得耗时大半天差不多快一天呢,明日出发肯定就来不及了呀!”
皇帝点点头,并没有过多在这件事情上费什么心,他实在没精力,也没有太多的时间操这份心。
知道有皇后和太后俩人兜底费心张罗着,只怕是明日这顿喜宴想低调冷清也冷清不了吧。
皇帝遂拾级而上,快到尚书房的门口了,一边走还凝神仔细的闻了两下,除了有从不远处被风吹来的月季花香气以外,再没有闻到别的什么味道了。
这顿时让皇帝满面怒意道:“简直就是一帮废物!前天晚间就来了信的,说人已到了淮安郡地界,只等昨日一早过河了就可直达淮安郡了,怎到了今日还不见来信啊?”
姜蜀给皇上宽心道:“皇上就安心等梁亲王回京吧,既然都已经到了淮安郡,若一切顺利的话,梁亲王一路快马加鞭也只需用上两个多时辰就可到达京城了。”
“嘎吱!”姜蜀推开尚书房的门,侧身恭迎皇上入内:“皇上您请进!”
皇帝转身对姜蜀道:“行了,不必伺候,你且在门外守着吧!”
尚书房里面,李宇的声音突然从皇帝身后传来:“皇上金安!微臣来迟了,还请皇上恕罪!”
“是,是李大人?”姜蜀还以为是自己听错 了 呢,但这说话声绝对是李宇没错。
皇帝像一阵风似的瞬间转身就扯了李宇身前的衣裳,“快说!到底什么情况?如今人到了哪里了?为何要朕等如此长时间?”
李宇的衣裳被皇帝揪得褶皱不堪,但李宇战战兢兢的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皇帝一眼。
见李宇迎上来二话不说就先领罚,皇帝心里有些不安了:“到底情况如何?起来说话,给朕如实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