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头领皱着眉头看向树林深处,摇头道:“眼下我们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并不清楚他们此行的目的,树林子里面的情况我们实在不清楚,不必盲目追杀几个流寇,万一再是他们的圈套呢?”
暗卫属下想了一下说道:“将军多虑了吧?若这片树林中还有埋伏的话,那他们也不会亲眼看着自己这么多人就折在我们手中吧?”
暗卫头领看着自己剑上面的血迹,将手中的剑往地上的人身上重重一抹,擦干了血迹。
“不管树林中有没有埋伏,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反正今日这笔账势必要记在年耗子的头上,事到如今,他没有露面,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说不定他会换个地方等着我们呢。”
暗卫属下听着暗卫头领的话,心里隐隐不安。
他往前面安辰羿等人已经远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低头又看着横七竖八倒在地上呻吟的这些黑衣人,心里的不安更甚,眼皮也跟着不停的跳。
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他不安地对暗卫头领说道:“将军,我们还要赶时间,可没功夫在这里耽搁了,还是赶紧动身启程吧!”
俗话说,万事都会有感觉,好的不灵,坏的灵,不光是这一个暗卫属下的心里感觉不大好,其他几人同样隐隐觉得不安。
另一个暗卫属下也催促暗卫头领:“这些人已经基本废了,倒是无大碍,就算他们能有一口气撑着活下来,也不足以成大气候,掀不起什么风浪,就随他们在此自生自灭吧!”
暗卫头领率人番身上马,随着一声吆喝:“驾!”,几人打马上路,一道尘土飞扬而起,便远离这一片血腥之地而去。
……
为此,有大胆的贼不知怎么想的,还专门制造了一出祸水东引,特将一批价值不非的“脏物”投入了“年耗子”的老窝卧龙岭,之后还跑去报了官。
待淮安王亲自带着官府的衙兵冲上卧龙岭的时候,却一头扑了个空。
虽然那批宝贵的“脏物”原封不动的被查获,但淮安王却连年耗子的一根毛都没抓着。
整个山头都搜遍了也没有找到一个人影,淮安王气得不甘心,就此便在卧龙岭上年耗子的老窝里住下了。
府衙里面的衙役基本都被他给带出来了,总也不能都住在这土匪窝里而空了府衙。
没办法他又派了一小部分人回去淮安城中找驻军帮忙,请驻军统领先派兵守住府衙,可别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府衙再被胆大包天的土匪给强占了。
可是一连坚持守在深山之中找了三天都没有找到个土匪的影子,淮安王终究是心凉了下来,没心继续再找了,遂带着一众衙役撤出了卧龙岭。
后来据探子回报的消息,说是他们撤出卧龙岭不多时,顶多就是他们刚刚回到淮安城中半天后,就有人又出现在卧龙岭上了。
且还在山顶上又插上了他们那面儿阴森森的旗子。
那面周边都剪成了彩条样的黄色花边旗子上面,赫然绣着一条黑色的蛇,那蛇是盘了两圈之后还高高昂起头的样子,嘴里面正吐着长长的信子。
而在年耗子的手下人的身上,都有这样的蛇形刺身,但位置都不相同,有的人是在手背上,有的人是在胳膊上,还有的人是在身上的某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