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十年前,太后所鼓动的辅佐参臣和朝中部分大臣们,以清算国库为由,由此便查出了所谓的什么巨额军饷被贪墨的荒唐事件。
自是不用说,接下来那个背黑锅顶帐的人,都被所有人一致地矛头指向了原兵部尚书姬廷武和他的儿子,原淮安驻军刚刚接任还不到半年的统领,姬存州。
一朝东窗事发,而且件件事情的证据足够证明自己罪大致死,在无回天之术。
婧贵妃见父兄已然是死罪难逃,无奈之下,忍痛扔下少未成年的儿子,为保父兄一命,竟在皇上面前饮剑自毙。
如此以死相逼,一时竟引得朝野动荡,皇帝当时权力不集中,无法大展拳脚的再深入调查,在太后的大驾施压下,那件冤案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
“停,停,下……停,下……”
顾丰伟感觉自己的一口气都快出不来了,在随着马儿的奔跑颠簸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终于喊了两遍停下。
无奈,他的喊声在十几匹马一同奔跑的蹄声中,简直如同蚊吟一般,根本就没有人能听得见。
等马又跑了一阵后,顾丰伟见没人搭理他,他只好忍着剧烈的颠簸抖动,闭着眼睛慢慢吐息纳气,调息运功。
等他觉得自己有足够的力量,能喊一声的时候,又过了不少时间。
“停!停!”
顾丰伟这一次选择了张嘴只喊一个字,这样他还能省一些力气,让自己喊出来的这一声足够大。
虽然只是喊了两遍,但也耗费了他不少力气。
在他喊出声后,马还是不停地在奔跑着,顾丰伟还以为他这一次又白喊了。
不料,马跑的速度却慢了下来,一点一点,直到最后马真的停下来。
“呕……呕……”
待马刚一站定,顾丰伟再也忍不住倒着涌进嘴里的苦水,哇的一声,张嘴如同泼水一般,又苦又涩的酸水喷涌而出。
秦峰就骑在马上,用衣袖遮掩住口鼻冷冷地看着顾丰伟此时狼狈不堪的样子。
围在这匹马跟前的其他几个暗卫,也都很嫌弃地拽着马缰绳往远处退了几步。
顾丰伟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任由嘴角流出来的酸水顺着他的脸颊倒流进他的头发里面。
“秦峰,放我,下来,哪,怕,在地,地上,托着,也,行……”
顾丰伟非常吃力地一字一字说着。
他宁愿自己被秦峰吊在马背上,在地上拖着他都行。
“怎么?马背上不是很舒服吗?你既然都能从京城不辞辛苦,日夜兼程一路追到这里来,我本还以为你很喜欢在马背上的感觉呢。”
秦峰冷嘲热讽地对顾丰伟说道。
顾丰伟闭着眼睛都能感觉到天旋地转,但他还真的是不想死。
“呵!随你怎,么想,既然,不杀我,那就,放我下来……多谢!”
秦峰冷笑道:“啍!原来你也怕死?真叫秦某意外!不过,能不能将你放下来?还得问将军。”
听到秦峰的话,顾丰伟慢慢吐了一口气,大失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