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辰瑜转身一溜烟的功夫就从皇后的康和宫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皇后看着安辰瑜消失在黑暗雨夜中的背影,无奈的咬牙!真真是恨铁不成钢!
独自唉声叹气道:“唉!真是冤孽呐!本宫在这深宫内宅之中苦熬了这些年,本以为该有个出头之日了,一切恐怕都要毁在你这庸才的手中了吧……”
……
别说皇后的心里愁绪不断,安辰瑜自从皇后的宫中出来,一路上心里都烦躁不安。
暂且都顾不上再想馥兰的事情了,此时,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闫越柬。
此人虽然忒不靠谱,甚至游手好闲、嗜酒如命,但安辰瑜心里是真担心!
外面的雨还在下着,但安辰瑜此时根本就顾及不了其他。
一心想着该如何想办法赶紧将闫越柬先弄回京城来,若再耽搁下去,说不准一切真会毁在他的手上。
安辰瑜恼火得很,要不是自己现在正被皇帝软禁于府中,他还有机会去见闫越鹏的。
吴银见主子周身都透着拒人可千里的寒冰冷气,只能悄悄地跟着他,都不敢出声问主子。
主仆二人一路雨中疾行回到府中。
从后门刚一进来到府院中,安辰瑜就问身后的吴银:“快快拟信给闫越柬,命他速速回京来,不得有误!还有,一定要挑选精神良好些的信鸽放出去!”
吴银疑惑不解:“王爷,您这是?闫统领他……究竟去了哪里?为何您这般着急着要将他调回来?”
安辰瑜突然停下了脚步,吴银一个不察就撞到了安辰瑜的身上:“呜!”
“王野,又怎么了?你为何停下了?”
安辰瑜横眉怒气地盯着吴银:“你刚刚说什么来着?闫统领?哼!本王都未曾晓得的是,你是何时知道的?为何不及时禀报本王?”
吴银低垂着脑袋,吞吞吐吐地满嘴吱呜着:“王,王爷,属下,属下也,也是不,不得已……”
“你是越来越有本事了!难道忘了在本王手下做事的规矩了吗?知情不报,你应该晓得后果!”
“属下明白!”吴银硬着头皮在继续敷衍安辰瑜。
安辰瑜怒吼:“那还不从实招来?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你还想再坚持下去的话,那就自己去地下密室请家法!”
吴银咬着牙小声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密室,等领了罚属下再来为王爷办差。”
安辰瑜眼看着吴银猫着腰低头退出自己面前,毫不犹豫的转身就去了地下密室。
安辰瑜微眯着眼盯着吴银的背影,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兵部尚书研阅鹏,除此之外,剩下的就只有母后和皇祖母知晓此事了。
“站住!你这混账东西,胆子是越来越大!难道宁可去领罚都闭口不提背后指使你的人?你倒还真是忠诚呐!”
吴银听到安辰瑜的吼声,立即转身返回来:“王爷,您还有何吩咐?”
安辰瑜不出声,吴银就低着头站在安辰瑜眼前,静等主子的吩咐和斥责。
“如今皇后都已告知我事情的来龙去脉了,你还打算隐瞒本王到几时?是不是你不看着本王被人逼上绝路你都不肯开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