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几句话又实在不是安辰羿想要听到的,甚至是最不愿意听到的话了。
可这闫越柬却偏偏不知死活地说了一遍又一遍,就算是个傻子,也能看的出来,他这几句话成功地激怒了安辰羿,顺便也点燃了安辰羿心里的怒火。
赵秉诚虽然很想亲手解决了这个该死的闫越柬,但有安辰羿在,他只能隐忍着心里的一口恶气。
差一点就害得自己家破人亡,这个仇,赵秉诚实难忘记。
安辰羿的剑上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血,他提着手中的剑一步一步地又往闫越柬靠过去。
“求你,求你饶我一命!不是我,不是我要来杀你!这一切都是,都是安诚瑜那个浑小子!是他!是他要杀你!只要,只要你肯放了我,我,我一定劝说皇后娘娘,只要皇后娘娘发话,就无人敢动你。”
安辰羿冷冷地看着闫越柬,对于他所说的话,丝毫不为所动。
“你既然知道有人招兵买马,我想你肯定也知道他们将兵马囤放于何处?”
闫越柬此时被腿上的伤疼得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了,眠珠子转了一圈,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不说啊,这个我还真不知道,我既然都已经将招兵买马一事告于你了,至于他们囤兵的地点,你觉得我还有必要再隐瞒着你吗?”
“我也觉得你没必要再隐瞒,就凭你这草包脑袋,给谁都不愿意讲将如此机密之事告知于你。”
“呵!今日是我轻敌才失了手,不然你以为我会轻易就告知你这些吗?在他们看来,就算你此时得知此事了,那又能如何?”
安辰羿语气轻挑:“轻敌?哼!实在难得!从你口中能听到轻敌二字,我实在觉得稀罕,真想见识见识你不轻敌时,能有何能耐?”
“以为你在边疆混了三四年,见的兵多了,哼!你也不算算离你回到京城的期限还有几日?你还有闲心顾得了其它?对了,你若早几日回到京城,或许还能喝到你皇兄纳妾的喜酒。”
噗嗤!
啊!……嘶…啊!……
闫越柬口中的喜酒二字刚一说出口,安辰羿手起剑落!一剑又扎进了闫越柬的另一条大腿中。
“身为男人,实在不该多嘴多舌!我只是问你囤兵之地在何处?并未问你其它。”
“啊!……是!是!是我多嘴多舌!饶了我吧!求求梁亲王高抬贵手饶了我吧!我会谨记王爷口谕,以后再不提及此事!”
“那你就给我想一想,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有人在招兵买马?他们提到最多的地方又是何处?”
侧着身子趴在地上连连磕头:“是是!想!我想!我这就想!她们,她们,她们所提到最多的地方是…是…”
“对了!是,是梁亲王府!我想起来了,他们所提最多的真是梁亲王府!”
安辰羿微眯着眼睛,紧蹙着眉头看闫越柬:“哎?你头脑还清醒吗?别不是我扎了你两剑,你疼糊涂了吧?还认得我是谁吗?”
闫越柬连忙点头:“认得!认得!你当然是梁亲王!我怎会认错啊?”
“既然你认得是我,那为何还说他们经常提起梁亲王府?我都还没回去,那府中有什么值得他们可提起的?”
闫越柬此时已经什么都顾不得了,还成疑问什么他便答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反正就听他们提起最多的是梁亲王府,还听说每日都派人给府中买白菜!”
安辰羿和在场的人都听得一头雾水“白菜?给府中买白菜?”
简直无奇不有!安辰羿实在想不通!他不知道京城里的那些人又在耍什么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