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越柬一看,这蒙面人真是油盐不进,一点都不好说话,一咬牙说道:“本官出来办差,身上所带银两不多,统共只有三百两之余,都给你!”
江媛随即便伸出了手:“拿来吧!银子也有假的,我可信不过你,得先见到银子了再说。”
此刻的闫越柬,感觉浑身疼痛的似乎是轻松了许多,两手撑着地面慢慢跪起了一条腿。
对于这蒙面人的话,以闫越柬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秉性,他几乎已经忍到极点了。
闫越柬单膝跪地,一只手还撑着地面,强忍着难以名状的酸痛,铁青着脸说道:“你信不过我,难道我就会轻易的信你吗?”
江媛收回手点头,“正常!可以理解!但丑话我可给你说在前头,趁着我还没动杀心,你最好先掂量清楚了,是保自己的命重要啊?还是非要那个人重要?”
“你今日非要跟本官过不去吗?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又何必相互为难?本官此次出巡,特有圣旨明示,你等阻碍官府钦差办案,这已经足够以死罪论处了,你还想再冒死杀人么?”
江媛吹了一下蒙在脸上的布子,说道:“我想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我刚才说了,在这儿,我说了算!至于你嘛……在我面前摆臭官架子没用!更何况你还是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假传圣旨?你说,到底是谁该死啊?”
闫越柬一下变了脸色:“你休要胡言乱语,是你等不知死活,阻碍本官办差,还敢诬陷本官?定当就地处斩!”
江媛一声冷笑:“呵!我这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怎么走到哪都有人想处斩我啊?”
不提起处斩两个字还好,一提起这两个字,江媛真是满腔的怒火。
当初自己一睁开眼睛,差点就被那个不长眼的“破将军”给处斩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跟着来趟这趟洪水了。
“想要我给你把那人留下也行,你得告诉我那人的真实身份,还有,他究竟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要你大老远的追到半道上来治他的死罪?你,又是哪里的官?什么官职?”
闫越柬微眯着一双贼眼辩解:“那人什么身份你有何资格来质问本官?至于你要问本官的官职,恐怕本官说了,会吓死你。”
江媛用剑尖指着半跪在地上的闫越柬:“你少费话!我没耐心等,快说!”
闫越柬点头:“在本官说之前,你等现在撤离此地还有生还的机会。”
江媛二话不说,抬腿一脚就把闫越柬给踢飞了出去。
等闫越柬在地上滚出老远,刚一停下来,江媛就提着剑冲到了眼前:“你到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
闫越柬忙忙点头:“说说说!本官!本官是淮安驻军统,统领!”
江媛以为自己听错了,惊得吓了一大跳:“什么?你就是那个驻军统领?”
闫越柬连忙应声:“是是是!正是本官!”
“哈哈哈……我就说嘛,什么人能这么大的贼胆,敢杀他?原来是你啊?我总算找着真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