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明放下手中的医书,拿碗给自己倒了茶水对江媛说道:“你可还记得你说过一句话吗?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越是倒了最后的紧要关头,就越会有人敢冒死一搏的。”
江媛觉得他们好像都有些草木皆兵了:“那有人送银子这事你们又怎么看?”
陈中还是赞同晋明的话:“像那种雕虫小技都不用瞧!只不过是他们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计谋罢了,我们不看也罢,至于银子嘛,我们当然不会跟银子有仇,多多益善,只要他们送,我们就照收不误。”
“呵呵,你这才叫以不变应万变呢!小心银子收多了可能也是人家的一计呢。”
“这本公子可就不懂了,收银子还能收到个甚的计策出来?”
“既然晋先生都说了,可能有人会在最后一刻冒死一搏,那他们可就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贼喊捉贼可能最实用也最容易达到目的。”
安辰羿不出声,江媛也不敢自己找气受,他若要能沉得住气,她又何必急火攻心呢?
江媛刚在心里这么一寻思,安辰羿就出声了:“既然眼下没一个叫我们可信之人,那又何必在此劳心伤神?”
江媛忍着没骂出口的话,心平气和的说道:“那这个就暂且先不说了吧,你们不介意我问关于谣传兵变的事吧?你们到底知道多少?这事能有多大的可能性?”
安辰羿深谙的眼底充满了不平静:“你为何要问这个?你在外面也听到了有关于兵变的谣传?”
江媛摇头:“没有,我也是听你们说的,但我是联想到你目前的处境,我觉得此事非同小可,你得有心理准备。”
当江媛在屏风后面听到安辰羿真是当朝的皇子时,她心里确实惊得不轻,之前觉得安辰羿的身份可能不一般,但那也只是猜测。
现在知道他果然是那高高在上的身份了,若这时候真有兵变,那他千里迢迢的冒死赶回去,很有可能真是有心人专门为他布好的局。
安辰羿孤傲的眼神中有了一些异样,这几年在边疆,他觉得晋明虽是一介不知名的乡野郎中,但他看诸事真有不凡的见解,很多时候都跟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甚至比他看得更深远。
如今好像又多了一人。
“不管这谣传是真是假,你怎么看?”安辰羿问江媛。
江媛心里纳闷儿:他竟然还能出奇的平静?既然他能心平气和的来问她,江媛也没绕圈子,因为她可不想再跟着去跳火坑找死。
“我也说不好,但日月不可逾,人事不可期,既然能有这样的谣传,我想无风不起浪吧,兵变!这对一个朝代一个小国来说意味着什么?接下来会有什么事发生,这不言而喻。”
晋明听着江媛的话点头:“你觉得这谣传可能是真?”
“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这谣传的是真是假,但这事也不是没这个可能的,你们知道那为谣传被人暗害的驻军统领叫什么名字吗?”
江媛回想着今天带回来的这两个孩子,就是觉得他们虽然年纪小,但他们确实很聪明。
也是他们的那种很特别的谨小慎微的动作引起了江媛的注意。
晋明不明白江媛突然问这个能干什么:“呵呵,就以我对你这些时日的了解,你连一两银子到底能买多少东西都不清楚,你自然不会知道那驻军统领究竟是多大的官吧?至于他的名讳,在驻军之地应该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吧?”
江媛辩解道:“我这不是没在驻军之地吗?你知道就赶紧说,说不定我们很可能有重大发现呢!”
陈中一指安辰羿:“我们两都从未去过淮安那地方,这你还得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