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有病的时候,或许才是最脆弱的时候吧,会逆来顺受,会毫无反抗。
平时的江媛,在晋明和安辰羿眼里,她就是个张牙舞爪,张嘴就是大道理,还得理不饶人的女人。
“若以后,有人要拿这件事来针对你挑事,或者有不实的传言的话,你放心,我自然会站出来给你证明的。”
安辰羿一下心里莫名由的来了气,语气僵硬步步紧逼:“要证明,那也得你必须跟我回京去证明才是,你现在半道儿上开溜,这天下之大,我要到哪里去找你来证明?”
“呵!是啊!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又莫非王臣!我还能到哪里去啊?若是我要找你,或许会难如登天,但若换了你要找我,能有何难?”
晋明感觉马车里的温度一下就冷得有些不正常,看着这两人都僵持不下,晋明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其实,他是早看出来安辰羿对江媛的态度大有转变了,但他却实在看不透,安辰羿有时会为何对江媛的言语冲撞和尖酸刻薄了。
可每每当安辰羿在言辞上把江媛打压的实属不堪时,他眼看着江媛满眼的委屈和冤枉的情绪一落千丈时,他自己却也是毫无半点占上风的决胜快感,反而倒是更不痛快了。
晋明都已经好多次发现,这两人就像是天生的冤家一样,谁也不让谁,谁也不会忍着谁,你瞧不上我的文武才全,那我也自然看不惯你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王者姿态。
若只是这一路上的相看两生厌,何必两生嫌,那倒还有个出头之日可待,可若是如此相厌的两个人,却还见不得又离不得,那就真叫人头疼了。
“唉!你这不是发高热了么,就别胡说气话了,他这人就这样,不会说话,你别当回事就行,确实我们现在有些困难,这银子怎会多余,正好接了我们的困。”
“谢谢!唉····晋先生,我真的没胡说,他也不是不会说话,恰恰相反,他说的都是有道理的,我确实做事欠考虑,但我也不是有意而为之,实在抱歉!
“呃,有道是:千人有千人的脾气,万人自有万人模样嘛,我觉得你应该好好儿先暖一阵子再看,说不定你高热一退就能好些了,眼下这马车上就只有止血的药粉,我们若这一路快些的话,应该明日一早能到淄川吧。”
“晋先生,你不用多说了,脾气再古怪的人,他也掩饰不了个性使然,模样再变化多端的人,他也终有一副真面容,巧言不如直道,明人也不必细说,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我也有自知之明。”
安辰羿横眉冷对:“那你就更应该清楚的记得,我当初抓你回去可是为了什么吧?如今你的嫌疑还并未证明清楚,你可凭什么要离开?我答应了吗?”
“既然你此刻还并未睡过去,能有自知之明,那你就给我记住,在我没解除对你的身份怀疑之前,你哪里都去不了,就给我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