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媛给气得差点跳起来:“我去你大爷的!敢干什么了我?你倒是没脸没皮了哈,看着女人当你面脱衣服,你都能当没瞧见?可以啊!不愧是有身份的人呐,还真是见多识广啊!”
“安辰羿脸一沉,不悦地说道:“不过是叫你换掉湿衣裳,你竟不知好歹出口骂人?我有说过要看着你脱衣裳了吗?真没见过你这样爱睁眼说瞎话的女人。”
“你才是蛮横无理的那一个!这马车本来就只有巴掌大个地方,还挤着你们三个大男人,你叫我裹着个棉被,让你外面那些个手下都怎么看我啊?真是有头没脑!”
“呃,你们,可别吵了吧,本公子这就挪到外面去,我淋湿了无妨,你治伤要紧,还是尽快叫他给你瞧瞧伤口吧,淋了雨是真有可能会化脓的,确实就这个条件了,什么都没有活命要紧。”
陈中说完就拿起马车上备好的草帽,挤到外面和暗卫坐到车辕上去了。
晋明看着江媛还气鼓鼓的脸,试探着说道:“这眼下也只有这个法子了,要不····我们两闭上眼睛吧,我看你应该已经发高热了,确实不能再穿着这湿衣裳睡过去,那会更危险。”
江媛晕晕乎乎地看着马车上的棉被,其实照晋明说的也没错,自己更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但奈何又离他们这么近的脱换衣服,她实在有些难为情。
安辰羿一把提前棉被挡在他和晋明眼前,没好气地说道:“你这女人果真是不知好歹!若再矫情下去,你保准会丢了小命!”
江媛左右看了看,还真没别的办法了,一咬牙,三两下就脱掉了身上的湿衣裳,匆忙拉过自己身后的棉被严严实实的把自己裹起来:“我好了,你们也甭再一叶障目,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想什么呢。”
等安辰羿放下眼前的棉被,一看江媛把自己裹得就留着半个脑袋在棉被外面了,差点没绷住就笑出声了:“你不觉得这棉被比你那湿衣裳舒服多了吗?赶紧转过去叫人给你看伤口吧。”
江媛无力地抬起头,咬着牙对安辰羿说道:“我要真晕过去了,你们都不许睁眼睛看我,听到没有?”
“噗嗤!呵呵····”
一听这话,晋明终是没忍住,等他的笑声停了,江媛就真的晕过去了····
·····
被岳文强带人洗劫了山中土匪窝里的银子,这可真是气死了那土匪头子呀,被这一阵子的猛雨浇灌,二十来号人都陆陆续续的从麻木的昏睡中醒了过来。
秦峰等人扬言说是在他们毫不知情时投放了毒烟,实则他们是被秦峰带人打趴下后,趁机点了他们的穴,这才不省人事的昏睡了这么长时间。
这一睁眼,看着身边的兄弟一个没少,这土匪头子就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头了。
一个个儿的打着脸把人都喊醒过来:“都醒醒了,他奶奶地,我们今日可能是中计了,那些人既是官府的人,那为何还会放了我们呐?应该抓我们蹲大狱才是啊!”
“胡头儿,您该不会是这一觉睡得,忘了他们临走时说的话了吧?咱可不能不信呐!兄弟们都是有家口儿的人,万一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咱岂不是自己个儿找死啊?”
这土匪头子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擦了把脸上的水:“那还等啥呀?都赶快回山上收拾家当散伙儿吧!大家分着一人拿一点回家吧,多少还能接济一下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