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早朝都笼罩在皇帝的怒火中烧之下,等退了朝,这礼部侍郎就想在皇帝面前告闫越鹏的黑状,于是就悄悄来到了御书房等皇帝。
姜蜀刚差了小太监给皇帝送来了茶水,姜蜀端着茶盅刚要进御书房的门,就被礼部侍郎给叫住了:“姜公公请留步,本官有要事要禀报皇上,还请姜公公给通传一声。”
姜蜀停下脚,转头一看是礼部侍郎:“噢,这不是杨大人吗?您这刚下了朝,眼下可有您忙的了,怎么还有空来这里?皇上今日不悦,您都看到了,这个档口儿上,圣上可不想再听见什么不好的消息了,您看····”
“姜公公勿要担心,本官也没什么不好的消息给皇上禀报,就是有关于聘礼单之事,公公安心便可。”
姜蜀点头:“那好,有劳杨大人在此等候,老奴这就给您通报去。”
姜蜀端着茶水来到皇帝的书案前,见皇帝紧闭着眼斜靠在椅背上,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睡着了,也不敢出声,就在一旁悄悄站着。
“殿门外可是有人?若无什么要紧之事,那便打发他去吧!朕今日不想再提任何事。”
江署为难地站在书案前,既不敢开口又怕耽误了什么朝中大事,走也不是说也不是。
半天了皇帝睁开眼睛才问道:“朕说的话,你是没听清啊还是不想听?”
江蜀吓得赶紧两步跨到书案前,跪倒地上战战兢兢地说道:“皇上息怒啊!您的话老奴怎敢不听啊?老奴就是有十条命也不敢不听您的话呀!只是,杨大人说有要事禀报,老奴觉得您刚刚在朝堂上才下旨吩咐杨大人筹备礼单之事,他一下朝就追到这御书房来了,其中定有原因,就看皇上您是见啊还是不见呐?”
皇帝一听是礼部侍郎楊同恩,这才坐起身:“传他进来。”
姜蜀这才放心:“诺!奴才这就传杨大人。”
江蜀一出了御书房的门就大喘了口气,一手拍在胸口小声说道:“哎吆哎,真真是吓死个老奴了哟,杨大人您就不能改天再来啊?非得挑了今儿个来,皇上正不高兴呢。”
“姜公公放心,本官在皇上面前会酌情说话的。”
“那杨大人就快进去吧,皇上可等着呐。”
杨同恩点头谢过姜蜀,就大步进了御书房。
来到内殿,杨同恩单膝跪地说道:“微臣惊扰圣上有罪,还请皇上能开恩。”
“这才刚下了朝,你就追到此地来了,适才为何有话不在朝堂之上说?还是,你觉得朕给福亲王指婚一事可有何不妥之处?你既已来到此地,那就直言无妨,不必给朕兜圈子。”
“谢皇上!微臣受禄于朝廷,始终谨记皇恩浩荡,不敢在皇上面前有丝毫隐瞒。”
“那你且说说看,今日匆匆来御书房找朕可是有何事不能在朝堂之上说的?”
杨同恩回头朝这御书房门口看了一眼,见门关着,这才试试探探地说道:“启禀皇上,实际上,关于这提亲纳彩的礼单,其实,微臣,早已于三日前就筹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