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还是个装不住事的个性,又没事找事的念叨着:“你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舍得啊?还想都不想就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的啊?哎····瞧瞧,这小脸儿不多久之前还挺白嫩的呢,这会儿你再瞧瞧,啧啧,还真够可怜的,都快跟那水塘里面儿淹死的鸡一样了,那鸡毛一拔掉浑身都是憋得青紫的颜色。”
晋明站在桌子前,手里把玩着眼前的银子,斜瞟了一眼陈中,嘴角抽搐了好几下,笑虐道:“你可最好别叫她听见你刚才说的话,不然,若她真的好了,你可得小心喽。”
“咳咳,哎,你别总惦记着那事好不好,她能挟持了本公子,还不是····呃····那纯属是本公子大意了,不然,哼哼!就这个笨女人?不过小小的一个黄毛丫头而已,也是能伤得了本公子的人么?真是笑话!”
被晋明提起先前江媛摔他的那一次和挟持他,陈中不免觉得有些失了面子,气恼的辩解道。
看江媛还斜靠在安辰羿的腿上,陈中又话题一转,笑的贼兮兮的,很是欠扁的说道:“咳咳,有些人还真是有趣的很呐,不是一直都拿她当成刺客的吗?怎么?现在倒像是很害怕她会就这么死了一样呐?呵呵····现在是不是有点····舍不得了啊?不过也是啊!她这可都是为了替你挡那一箭这才又不省人事的喽,你就是再怎么防备她,也不会在这个时候乘人之危吧?你若是趁着在她还没醒过来之前就结果了她的话,那倒省了她免受疼痛之灾了不是吗?”
安辰羿看向陈中,点着头面不改色的应道:“听你这么一提醒,也是,倒还真是个不错的好时机,也省得咱们再防备着她,眼下我们也没多少日子可耽搁的了,免得她跟着再添乱,就这么叫她睡过去了倒也省事,晋先生,借你的银针一用。”安辰羿的眼神又投向了晋明。
“哎哎哎,你疯了吗?本公子只是跟你逗逗嘴而已,你还来真的啊?真要对这女人下手啊?你就不能有点良心吗?她就算再该死,你不是还没查明她的来路和身份吗?更何况她现在这伤可是替你受的,你知不知道啊?”
“你真没有想着叫她死?我倒是没想到。”安辰羿不以为意道。
“怎么会?那个···我是看她不顺眼来着,但也没想着叫她真死啊!”陈中有些不好意思的抓了几下头发。
晋明看了陈中一眼笑道:“你真没这么想?但你看她不顺眼是真的吧?说不定你心里还怎么记着仇呢。”
陈中眼角抽抽了好几下,一双丹凤眼瞪得老大:“你就把我想的那么不堪吗?这几年你这庸医何时见过本公子跟女人计较过了?她不按常理出牌整的本公子好惨,难道还不许我看她不顺眼了?不过···那都是前些日子的事了,现在本公子可是越看她就越顺眼了,嘿嘿····”
“那你前些日子看我不顺眼的账又想怎么算啊?”
江媛被安辰羿放到床上依旧是趴着的姿势,但她突然就出声说话了,惊得几人一时都愣住了。
半晌,还是晋明先跑到了床边:“江媛?你真醒了?你觉得还哪里不舒服啊?你快睁开眼睛,看能不能看见我们?”
江媛缓缓睁开眼睛,待适应了眼前的光线后,却是一眨不眨地只盯着陈中看·····
陈中被江媛盯着看的心里冷不丁打了个冷颤,伸出手在江媛眼前来回摆了两下:“佷··你,你别光看我啊!庸医不是问你话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