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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李丰江吴顺他们紧赶慢赶的来到赤蒙水河边,因为下午时分的一阵暴雨,河里的水位现在已经涨了很多,黑漆漆的夜里,雨是小了些,但依然还在下着,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河水声势浩大的咆哮着一浪接着一浪而来。
吴顺站在雨中,只是听这动静就能知道河中的水势有多汹涌,无疑现在不是个过河的时候,况且他们已经为了躲过大山而绕道百多里路程,一路都没敢停歇片刻,现在能赶到这里已经算是够快的了。
李丰江恼怒的劝道:“就在这里扎营吧,若你再不听我的劝告,执意要过河的话,本官也不会硬拦着你,但你休想要本官随你一同过河,哪怕在这里淋上一夜的雨,也不会过河去,我们现在人困马乏的,这河水也涨了,水势还这般猛,绝不是个能过河的好时机。”
李丰江因为在卢阳山里中毒的事,还心有余悸,现在是死都不愿意再听吴顺的话,任由他摆布了。
吴顺听着来势汹涌的河水,知道现在自己也是无计可施,黑咕隆咚的肯定过不了河,也只能答应李丰江:“也只能如此,但愿明日这雨能停,不然,我们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被雨淋在这里,饿都能饿死,不过河,难道你还想再返回到那山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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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辰羿自从回到这宅院里,就忘记了自己被蛇咬的事。
在院子里外转了一圈后回到房中,只觉得浑身异常的闷热,想着也只是喝了一碗稀粥,并未吃菜,但现在口干舌燥的好像几天都没有喝水一样。
晋明手里拿着几样药材走过来问安辰羿:“你感觉怎么样?别有事硬憋着,我看你脸上怎么这么红,你该不会在发热吧?知道你中了蛇毒,还不待在屋里,外面下这么大雨,你还四处溜达什么呢?若要再有问题,那女人又该骂骂咧咧个没完了。”
安辰羿绷着沉重的眼皮,嗤笑一声:“到底是你害怕听到她骂人的声音,还是,盼着我被她骂呢?”
“你就不能正经点,别嘻嘻哈哈的,抬手!我看看你的脉象,真是出息了!什么时候你还如此怕被一个女人骂了?”
陈中这会儿觉得安全了,人又开始嘚瑟的不行,笑嘻嘻的说道:“那女人是挺能唠叨的,可本公子觉着吧,她还算知书达理,不管说什么好像都在理呀!仔细想想,确实是我们不占理,当初本公子若要真把她给杀了的话,那你们说说,我们几个现在会····怎样了?”
晋明眼一翻:“就知道你没好话,就凭你?有可能杀的了她吗?说到了,还不都是你拿她没折了才说软话的吗?”
陈中透着一脸的精明像,神秘兮兮的说道:“是是是!本公子是拿她没折,这我承认,但身为将军的人,总不会也是没折吧?况且我们当初可是在军营里啊!你能说你不是另有目的?”
安辰羿都没搭理陈中,看了晋明一眼,故意岔开了话题:“怎样?我没觉着不对,就是感觉有些闷热,应该是明日还要下雨吧?”
“你真能胡诌!明明脉象不稳,这跟天气下雨有个甚的关系了?你没觉着你心跳都快很多吗?这明显就是你身上的蛇毒在作怪,等着,我这就去给你煎药去,等等再叫那女人给你施针解毒,还能好的快些。”
陈中一下从椅子上跳起来惊叫道:“蛇!那条蛇呐?秦峰那小子不是给绑着裹在包袱里了吗?可别放到这宅子里了,这么大地方,那东西要溜出去了我们要到哪里去找啊?可千万不能留着那东西再害人啊!”
晋明点头笑道:“还真是,你不说我都要把这事儿给忘了,要说,那女人跟那条蛇还真不相上下,这碰到手上了还挺难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