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霖气得一拍椅子,满脸怒容。
……
类似的事情还发生在别的院落,除去几个比较顺利就能走出府的二世祖们,剩下的都遇到了不同程度的困难。
有些相约结伴的,却无法见到人也只能悻悻离去。
离午时还有一个小时的时候,木将军府之中,加上木崇礼和常平,只到了八个人,这让上官冉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此刻,一个穿着家丁衣服,满头是汗的黑脸少年抹了一把汗,走入了院中。
“咦,楚老弟,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少年正是从楚府逃出来的楚忘玄,楚忘玄饮了一口茶水润嗓,道:“别提了,我那老爹无论如何都不肯让我来,把我反锁在房里,若不是我机智和家丁互换衣服,恐怕没法到了。”
木崇礼大笑一声,上前拍着他肩膀,道:“还是你小子坏水多,既然来了,那就让我们跟随老大,建功立业。”
楚忘玄满脸潮红,他自幼就是极其渴望别人的肯定,在云川身边,他相信自己定然能闯出名堂,从此不用活在老爹的阴影之下。
这时,楚忘玄望了望在场的人,发现有许多明明会来的人,竟然没有到,便问其中一个圆脸少年道:
“俞兄,你不是和陶元喆他们约好了吗,怎么只来你一个人?”
那圆脸少年是光禄丞俞东江之子俞越,其父与宓景弘是多年好友,自然属于宓皇后的阵营,俞越摇头道:“唉,陶元喆估计是和你一样被他老子关起来了,至于顾全,我在门口就听到了他在和他老子吵架的消息,应该来不了,而梁一舟府上连敲门都没人理,估计也是没希望了。”
常平道:“顾全应该能来,梁一舟就不一定了,那小子懦弱胆小的很,估计违抗不了家里的命令了。”
的确,剩下的二十多位纨绔,估计有一些是出于老子的命令,还有一些应该是无法舍弃锦衣玉食的生活,能来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
木崇礼清点了一下人数,对不远处的云川说道:“老大,马上午时了,目前是九个人。”
他的脸上也带着三分叹息,不过这也能理解,他们之前能够成立联盟,也不过是酒肉之交而已,真正将他们绑在一起的不是信仰和志同道合,如今能来十一个人,已经是出乎他的意料了。
云川看了看天色,道:“那就再等等吧。”
一旁的上官冉脸上满是笑意,柔媚的丹凤眼弯成了月牙状,道:“让我想想,你那十首诗词我是让你一蹴而就呢,还是慢慢来呢?”
云川道:“急什么,时间还没到呢。”
上官冉轻哼一声道:“等等就让你输个心服口服。”
云川摇了摇头,他也无十足的把握,不过只来九个人未免有点少了,看来实在不行还得从卫青李广那里借人才行。
正在这时,院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几个少年面容枯槁地走了进来,所有人都怔了怔,因为这些少年正式方才他们以为来不了的人。
他们有些脸上一片青肿,有的甚至还在脖子上挂了彩,还有的满脸都是黑灰,还有的看起来颇为正常,但全身却湿透了,还满身臭味,还有一个瘦弱少年上半身只剩一件内衬,外衣被他绑在了腰上,看起来已经破碎不堪。
木崇礼嘴角嗫喏,道:“你们……”
楚忘玄道:“陶兄、顾兄、梁兄,你们……这是?”
这一下,稀稀拉拉地来了有十个人,这些人都是从家中逃出来的。
当这些少年们讲述逃出来的经历时,连云川也是有些无语。
脸上一片青肿的顾全挨了老爹几巴掌后直接翻墙而出,至于脖子上挂彩的梁一舟竟然用匕首以死相逼,而陶元喆是偷偷钻狗洞出来的,至于其他几位少年,有的从院中湖水的水道游出府外,有的也以死相逼,更绝的是一个叫雁惊寒的少年,他竟然钻到了运排泄物的桶里,潜伏了一夜,骗过了所有搜查的人,这才逃了出来。
云川嘴角抽搐,这尼玛真是个人才,忍辱负重,是块当兵的好料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