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好打算明年开春再行动了。
计划永远都赶不上变化,原本准备和外院池中的两只大白鹅来一场铁锅炖大鹅的,突然被母亲带着出了门,也让张宁看开了不少。
原来这几日,张母也注意到,张宁每日都去垂花门那里坐着,看着院中白鹅,就是不敢出门,张母也是笑了笑,而后又得知之前一直来张家大院教授张宁的老先生病逝,自然要带着张宁前去吊唁的。
这个时代,老师可不是什么品行的人都能当职业,天地君亲师,老师可是排在第五位的,可见老师的地位之高,受人之尊。
虽说这位老夫子是张家在搬出长安后给张宁请的讲师,虽没有拜师于他,可是师徒名分还是有的,而且那位老夫子本是灞上德高望重的长辈,张母带着张宁前来吊唁那也是必须的。
路过一座小桥时,张宁看着水沟两边的台塬,张宁这才知道这里就是后世的白鹿原。
穿越前,张宁其实来过白鹿原一次,他以前来西安的一个朋友家里玩,朋友带他来过,后世时这里可时灞桥区和长安区的交界,这条水沟,也就是后世的鲸鱼沟的水量可比现在大的多,沟内风光秀丽,一年四季景象各异,阳春山花遍野,而夏日又凉意袭来。还有不少的清泉与瀑布,算是相当难得了。
但是现在看来嘛,却很难于后世的鲸鱼沟联想起来,毕竟现在这里也没有修有水坝,水量也是少的可怜,偶尔还看见农妇挑着水桶来到这条水沟取水。
过了小桥流水,向前走了不远,一片房屋映入眼帘,之中有一户人家,大门上挂着白色丧布条,临时搭建的灵棚已经设在大门的外面,表明着那老夫子已经入殓了。
张宁看着门前的灵棚,这些东西之前也有了解过,丧幡在灵棚外侧,共有三根丧幡,大的大概是三丈六,白布包裹,帆长因该是一丈四,宽七尺。
左右各有一白布条,七尺长九寸宽,在灵棚的中间,这叫下马幡,就是来吊嗓的人看见它就要下马了,右边就是整仪幡高有二丈一帆长五尺宽三尺,左右白条四尺宽二尺一寸。
见此幡是要整仪的,就是把身上带的饰品拿下来,在旁边还有一个洗脸的盆还有人在那迎候,张母把头梳好,而后张宁以弟子的礼仪带孝。
当然在一旁还有一个就是落泪幡,不过它很小,高一丈七,帆长七尺宽三尺,左右白条一尺三寸,看见它就要哭出声来,以便门口的鼓乐通知守孝人准备行礼,女客要来陪哭,就是要一起哭,丫鬟会在那把哭的人搀进去。
张母对着老夫子的棺椁上香祭拜,而张宁则跪拜执弟子礼仪,带孝布,着白色孝服,用麻绳细腰。
当然这只是来祭拜而已,张宁不需要像老夫子的家属那样,这几日都得在这里还礼。
祭拜玩之后,张母就带着张宁出了灵棚,张宁也退下孝服,跟在母亲的身后。
张母看着前来吊唁的人群,说道:“李老是这灞上德高望重的长辈,我们张家之前在长安城中,虽不怎么回着老宅,但是如今既然已回,那么这李家的众人,还是要多照顾,以免有人说我们张家不尊师重道”
张宁在母亲身后说道:“孩儿铭记”
“李老夫子之前教过的学生中,可有不少目前在武德朝为官呢?咱们也不要刻意的去接近,以免被人舐皮论骨”
“孩儿明白”张宁回道。
张宁的这位母亲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女子,而是出自清河付氏,虽说不是正房所出,但是从小知书达理,蕙质兰心,秀外慧中,就凭她能够在张宁父亲去世一人撑起这个偌大的张家就能够看的出来。
吊唁完之后,张母告别进来送行的李氏族人,而后带着张宁向张家老宅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