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渊叹了口气。“虽然我也不喜欢顾宗泽，但有时候跟狼一样的敌人打交道，确实更容易一点。”

王亮琢磨着他这话，又感觉哪儿不对味儿了。

“好吧，只能碰一次运气了。”

墨子渊走到中间那个书架前，一共有六个横隔，他从最上层抽取一本书，看看书名又放了回去。又抽出挨着的一本书看一眼，书名又放了回去。又抽出第三本书。

“你先别动！”王亮忽然呵斥他紧走两步上前来，不容分说一把从墨子渊手里把书夺去，翻看几页，没发现什么异常，他狐疑地瞅着墨子渊：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如果说我在查案你信吗？”

“这些书，物证科都已经检查过了，用不着你再检查一遍，再说了，谁知道你是不是想动什么手脚？”

“我相信检查的东西，你们物证科肯定没有发现。包括你在内，也根本没弄清楚我要干什么。”

“好，我让你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给我找出一朵花出来不成？”王亮负气说道。

“我要找的是凶手隐藏的下一个密码。”墨子渊道。“他把房间里搞得这么乱，并不是为了伪装成入室抢劫。而是为了隐藏他设置的密码，他在跟我们玩一场智力游戏。”

“智力游戏？”

“他会把所有的暗示，用密码的形式隐藏在房间的某个地方。而且会尽可能的伪装自然，就比如扔在厨房地上那些菜和水果。他用这些东西设置了一个猪圈密码，翻译过来就是‘哭泣的小丑’我反复想了想，单独这个名字还没有足够的含义。凶手也不可能花费那么多时间就设置了这么一个密码。”

“你是说凶手把密码藏在了书架上？”王亮将信将疑。

“至少有两个地方可能设置密码，第一个地方是在客厅墙上那个地方刚好是放婚纱照的地方，现在婚纱照不见了。变成了一面空白的墙。这本身就有点儿奇怪，另外地方一个就是这里。无论入室抢劫还是入室杀人，凶手没必要对书这么感兴趣吧。难不成他是个书呆子？”

“按照你这么说，密码就在这个书架上，到底在哪儿啊？”

“我正在找，就让你打断了。”

“……”

王亮仔细打量着墨子人平淡的表情，嘴角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耐人寻味。

他想来想去，也无法决定，要不要相信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