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烧了两处别院,苏浅暂时被安顿在偏院之中。
院子地势偏僻,鲜少人烟,却胜在清净。
“小姐,原来的院子被烧得彻底,修缮估计得要半年,所以小姐只得在这里将就了。”芽儿清扫着院落的灰,一面嘀咕道。
“芽儿,先莫要打扫了,我们去把藏起来的东西挖出来。”苏浅从贵妃椅上一个鲤鱼打挺,跳了出来。
虽说损失了一处院子,但值钱的东西早已被苏浅事先埋起来了,一面后顾之忧。
“小姐可真厉害,有个词怎么说来着未雨绸缪”芽儿竖起大拇指。
二人来到丞相府的围墙边上,顺着早已做好的记号,兴奋的挖起来。
“咦,小姐,我们埋得有这么深吗”芽儿用自己愚钝的脑瓜子想了想。
苏浅手里的铁锹一愣,便直挺挺的掉在地上。
一个不妙的想法在脑海中浮现。
苏浅蹲下身去,用手捏了捏土壤,比之前潮湿些许。再刨了刨,一条碎布映入眼帘。
“这是我的衣裳”苏浅抿了抿嘴,拍干净布条细细打量。
芽儿也瞪着大眼睛,摇了摇头:“不是。不过这布料的做工繁琐,应当不是我们这些下人能穿上的。”
苏浅将布条展开,便瞧见两行苍劲有力的字体。
“想要天香阁恭候美人大驾。”
“小姐这”芽儿惊呼一声。
她们藏得隐蔽,怎么叫人偷了过去
苏浅将布条撕了个粉碎,气呼呼地道:“七殿下倒是没事做,整天跟着我了。”
自打上次皇宫见面,苏浅便隐隐觉得段易景对自己有所图谋,否则何必耗费时间捉弄自己只是,不知他图什么是图丞相府嫡女的身份
“那小姐,我们要赴约吗”芽儿怯生生的问道。
“不去”苏浅斩钉截铁道。
她可不想成为段易景的掌中之物。
只是,想着自己莫名丢失的银子与珠宝,苏浅总觉得自己心里闷着一口气。
在贵妃椅上辗转反侧,苏浅再度鲤鱼打挺起身。
“芽儿备马车。”苏浅丧气道。
她终归是舍不得那些钱财。
天香阁。
段易景的包间门被一脚踹开,苏浅怒气冲冲的走来,端起桌上的茶壶,大喝了一口,瞪着段易景道:“七殿下,你想如何”
“这便是未来嫂子对待弟弟的态度”段易景摊手,无辜问道。
只是,那双透着戏谑的眸子出卖了段易景的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