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现在又说跟他没有关系?难道你想欺君不成?”
“这完全是两码事,请江大人不要混淆是非,胡乱引导!”董仲舒言辞而语,丝毫没有给江充半点面子。
江充立刻转身看行了刘彻,满脸委屈的喊道:“皇上啊!你看到了没有,明明司马相如有过失,但董大人却倚老卖老,死活不让治司马相如的罪,这可是大不敬之罪啊!”
刘彻听罢,眉头轻皱了一下,看着董仲舒道:“董大人,我知道你为人刚正不阿,赏罚分明,但这件事确实是司马相如有过失,他有逃不脱的罪责在里边。
”“微臣当然知晓。”董仲舒底气十足道,“但微臣看来,司马大人只有一成的责任,而且这一成的责任根本不需要接受责罚,因为现在魏国外敌入侵,正是朝廷用人之际,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责罚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之人,这牙根毫无道理。”
“嗯……”刘彻犹豫了一下,看向了江充,“江大人,你觉得这事该如何处理?”
江充一脸讥笑的看着董仲舒,“皇上,刚才你也说董大人是奖罚分明,为什么到了司马相如这里就不奖罚分明了呢?依我看,肯定是董大人有私心了吧,看在自己与司马相如的私交情分上,想让皇上您放他一马。”
“你胡说八道!”董仲舒指着江充的鼻子便骂,“你这个卑鄙小人,你平时干得那些事,别以为我不知道,只是我没有证据而已,一旦我有了证据,我非在皇上面前告你的御状不可!”
江充也不甘示弱,“董仲舒,你以为自己年岁大了,而且皇上对你很尊敬,就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跟说,我江充可是一心为了皇上,为了魏国社稷着想。在我江充这里,没有徇私枉法一说,只有秉公办事!”
“你……你!”
董仲舒被气得直接说不上话来。
这时,刘彻猛地一甩衣袖,大声说道:“你俩都别吵了!都什么时候了,自己人怎么还吵起来了!就不怕满朝文武大臣笑话?!”
“皇上,董大人他……”
“你也别说了!朕自有定夺!”刘彻一屁股坐在了龙椅上,看着司马相如,“司马相如,既然你所管辖的事务出了问题,你必然是要遭受责罚的。这样吧,你先去牢里呆几天,等这件事朕查明白了,再给你定罪!”
“皇上,这……”董仲舒十分不服气。
“谁也别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
刘彻一扭头,问司马迁道:“司马迁,洛阳那边有没有新的战报?”
“启禀皇上,临时没有,双方都在紧锣旗鼓的休整,估计下一次开战,还需要一些日子。”司马迁小声说道。
“那你赶紧派人出去打探,寻找那匹丟失辎重的去向!记住了,一定要找到,否则事情可能真像江大人说的那样,会出大事情!”
“遵旨,臣这就去办。”司马迁后退了几步,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在外面喊了起来:“启禀皇上,张骞张大人求见。”张骞?
刘彻一愣,脸上忽然闪过了一丝不悦,但这一丝不悦仅仅在他的脸上存在了零点几秒的时间,便立刻消失不见了。
“传他进来。”
“遵旨。”
少顷后,一个年过四十多岁,胡子乌黑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刚进来,便跪在了地上,非常恭敬的给刘彻行了一个君臣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