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子嗣,皇后的地位迟早不保,可是让她和官家滚床单,想想就让她觉得恶心。
如果真的是自己怀了那人的孩子,如何将孩子和官家牵扯上关系,则需要好好思量。
好在那人好色成性,想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设计,并非难事。
想到此,她瞟了一眼身后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是全玖亲自从宫女中物色出来的,身材和模样的底子都不错,略施粉黛,便有羞花闭月之貌。
全玫确信只要那个痴呆看见对方,就不愁接下来的事情。
月亮门口出现了一个內侍的身影,那人冲着全玫用力挥手。
来了!
全玖如同听到号令般,一改傭懒之姿,丟下手中装着鱼食铜盘,带着白衣女子匆忙走到小楼前。
一群宫女内侍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飞速地收拾起来,关闭窗户,燃起安息香,还有几人搬出瑶琴和草席,跑到小楼前,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摆设好。
一切就绪,白衣少女迅速双膝跪坐在琴前草席上,摆好造型。
全玫打量了一下,走过去,动作粗鲁地将其裙领口向下扯了扯,领口拉得很低,露出半边雪白丰盈的前胸,她又让对方把衣裙提起,将细腻圆润的纤纤玉腿露在空气中。
做完了这些,她又检查了一遍,觉得没有问题后,转身返回小楼,一应宫女和內侍随之进入楼内,如鬼魅般消失不见。
池塘上吹来了一阵凉风,白衣少女深吸了几口,忍受着皮肤裸露在外的不适,平息跳动不已的情绪,抬起纤纤玉指。kΑnShú伍.ξà
数声婉约的琴音,从那紧绷的丝弦上传了出来。
而后,一曲悠扬的琴声如清风,如流水,如波涛在院中徐徐而起,向院外蔓延而去。
一切如之前无数次排练一样,结果也达到了排练的预期。
经由此地、一名酒气熏天的红衣青年,如逐臭之蝇,被吸引而至。
当他来到仪正宫小楼前,看到那名草席上的妩媚少女,立刻忘记了今夜对另一个妃子的承诺,色眯眯地朝着那少女摸了过去。
随后,琴倒席乱,一番狂乱。
白衣少女被步履踉跄的青年,拖进了小楼,又半推半就地被推倒在外间的床上。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就彻底颠覆了青年对床榻之欢的认识。
当少女的红唇,让青年炽热的情欲在身下,如火如荼地燃烧了起来的那一刻,青年感到世界迷乱了,他得到那种灵魂出窍的快乐,也感受到男人在两性关系上的完胜。
全玖坐在书房里,听着外间床榻上的激烈的声浪,和男子忘情时发出的粗鲁下流的嘶喊,平静的神色中带着深深的厌恶。
在她对面,立着一名须发皆白的老迈內侍,微微合着眼,似在抓紧这片刻的闲暇时间将养精神。
“董内官,多谢了。”一名宫女端着一个盘子走到那名内侍面前,低声说道。盘中,有一卷绢帛。
董内官睁开松驰的眼皮,伸手拿起绢帛,展开扫了一眼,随即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脸的褶皱,都带着满意的笑意。
在絹帛上,他看到的不是金银,他看到的是赏赐给自己本家侄儿的乌纱帽。见董内官收起了絹帛,全玫抿嘴笑了起来。
她讨厌那个色眯眯的家伙,但是为了腹中的孩儿,不得不耍些手段。
没有侍寝官家的记挡,肚子大了,岂不是祸事,不得已她想出这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