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此时的日本人也是如此。
菜还没上完,佐佐木泰清和石井太郎就东倒西歪,人事不省,一个趴在桌面上,一个倒在椅子下。
整个饮酒过程,那名少女如同后世的服务生一般一直静立在一旁。不过,脸上却没有表情,像个木头一般。
从佐佐木泰清偶然回头和少女说话的内容中,赵云知道对方叫津田美绪。
见两个家伙被自己灌趴下了,赵云让宇文战出去喊辆马车,和津田美绪将佐佐木泰清、石井太郎和那些地摊货搬上马车,五人回到赵宅,赵云让赵诚打扫一进院的几间客房,让三人住下。
看到赵诚面色迟疑,赵云挑颔点了点不省人事的佐佐木泰清,附耳对他悄悄说道:“不要小看那个东瀛人,他能让我们赵家富比王侯。”
第二天,当太阳落在床沿上的时候,赵云醒了。
他扶着脑袋痛苦地呻吟着,昨夜回家的时候,他的神志还有些清醒。
可是一进入自己小楼,就完全失去知觉,现在能够回想起来的,也只有和别人推杯换盏的迷糊印象。
至于他当时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记不清多少。
喝着十几度的米酒,居然也会断片,真是太丟人了。
听见赵云的呻吟,一个女子的声音传来。
随后檀儿裹挟着一阵香风跑了过来,连忙扶着赵云坐起,关切的问了几句后,帮赵云穿衣洗漱,整理发髻。
看着窗外的阳光,赵云想起了佐佐木泰清三人,让檀儿的丫鬟春草去把赵诚喊来。
不一会赵诚来到门外,赵云摇晃着酸痛的脖子,走到院中,问那三个东瀛人的事情。
“昨夜两个男的安排在一进院的西厢房,女的安排在东厢房。”说起那三个东瀛人,赵诚神情古怪。
“今早有下人过来说,那个矮挫子起床之后,在客房里翻来翻去,还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像是要偷东西,他就以打扫房间为由头,把他赶到院子里去,因为是小官人的客人,所以不敢擅自做主把他轰走。”
赵云听了管家的话,能够想象出石井太郎那个粗汉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模样,恨不得把地砖都橇起来看看,不禁哑然失笑。
“另外两个呢?”
“那个青年的确不是出自一般人家。”赵诚面带思索地说道。
“我让下人借着送热水的机会进屋,发现他起床后并没有乱摸乱动任何东西,只是透过窗户,静静地看着外面。那个女子一早就不见了。”
“哦?”赵云眉梢微挑,问道:“留下的那两人现在在做什么呢?”
“下人端早饭去了青年的房间后,那青年喊了那个矮子一起进去吃饭。下人回来说,听见屋内传来叽里呱啦的训斥声,声音不高,却十分严厉。”
赵云点点头,应该佐佐木泰清是教训石井太郎注意礼仪。
那佐佐木泰清名门出身,怎么他的家将却是个一点礼仪都不懂的混汉,赵云有些想不通。
至于津田美绪,赵云猜想佐佐木泰清那样的身份,不可能只是三人流落在周国,一定还有其他手下。居中联络的应该就是津田美绪。
“你先去见他们,就说我昨夜喝的实在太多,刚刚起床,一会就去看望他们。”
赵云要先去后院给父母请安,然后才能开始一天的事务。
赵诚应了一声,转身去前院。
赵云去了后院小楼,赵王氏正在整理会票业务的章程,见儿子进来,就一起讨论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