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身旁的谋士不解,麴义继续说道:“令军中将士尽早休息,在夜间派遣将士兵分两路,一路联系赵平将军,一路将满仓部接引至此地。”
“诺!”
麴义来到临时关押战俘的地方,要撤离,对这些战俘来说不算什么好事,因为大有可能被拿去谈判,甚至会直接处死。
颜良被单独关押在囚笼之中,高大的身躯被狭窄的笼子束缚的极为难受,听到脚步声,他才睁开眼看着面前的麴义,愤怒道:“要杀要剐随你!”
“你可以走了,帮我带封信给袁公!”麴义平静地看着颜良,无能狂怒说的就是现在的颜良,披散的头发,愤怒的样子宛如一个鬼,每次挣扎都会发出镣铐清脆的声音。
麴义一挥手,就有看守的士卒上前将囚笼打开,然后将束缚其四肢的镣铐解开。颜良站起,比麴义都要高半头:“为何不杀我?”
麴义不卑不亢:“作为统帅,或许你不太合格,但可勉强作为一信使!对了,帮我带一句话给袁公:望袁公早日南下,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广平县中军民数万,不出一月,粮草必然短缺,若是袁公不愿见到吃人之惨像,还请放弃此县。”
颜良嗤笑道:“哼!引起战端可是尔等贼寇,如今却要我主撤离,天下可还有此道理?”
“如今便有了!”麴义也不解释什么,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颜良后,指着门外说道,“将此句话和此信带到便可,若是你查看,相信袁公能看的出来!”
颜良拿着那封细细封好的信,若是袁绍见到一定能看出这与之前在邺城留给他的那封极为相似,但是字迹远没有那封娟秀,颇显随性之意。
目送颜良一步步离开,麴义也带兵回到关隘之内。
天黑之后,颜良一瘸一拐地来到广昌县城下,这里的城墙明显再次经过了加固,包括夜里城墙上的巡逻将士依旧举着火把不断探视着。
而他从靠近城墙到这边,已经经历了不下三次盘问了。
随着城门打开,文丑的身影渐渐出现,他提着长槊直指颜良,淡漠地说道:“为何贼寇会放你归来?莫非是你投了黑山!”
看着昔日的同袍如此对待,颜良不知道该如何辩驳,他之前也以为是死路一条,而长途的步行也让他浑身疲惫,到现在连口水都没有喝到,他的体力早在被俘之时因为不断地怒骂而耗尽了。
“扑通!”颜良一下瘫倒在地。
醒来之时颜良已经换了一身行头,躺在床榻上接受着医师的诊治。医师诊治完毕对着颜良拜道:“主公已经等候将军多时了!”
颜良木然地点了点头,在医师的带领下,来到了前堂,这里的陈设让他一下惊醒,这里是县衙内,也是袁绍的落脚处,那他躺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