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并没有因此发怒,在张郃传回消息的时候,他就想过这些问题,因为一日破一城,不管怎样看,黑山必然是有备而来。而他也不是不能接受丢失一郡的土地,特别是边郡,能让黑山承担边防的压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袁绍不置可否,却问了另一个问题:“麴义上黑山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沮授:“恐怕当时脱身之术正是黑山所安排的!”
“刘公和他的关系似乎并未到如此地步吧!”
沮授摇了摇头:“刘公在韩馥手下甚为克制,与我等关系也仅是相识。而且当时刘公身处河东郡,此事恐怕是黑山其他人所为。”
看了一眼沮授,袁绍也没再说什么,他此时最为矛盾的就是这个人,要如何处理麴义,作为当初最默契的配合,他深知麴义这个人的能力,哪怕他之后提拔了很多如颜良文丑之类的,但是用兵之术没有一个可以比得上麴义。
正是因为以前特别信任,信任到每次有事,出征的总是麴义,导致麴义在军中的威望比他这个主公还要高,功高盖主注定了他不能容人。
“主公已下定决心与其一见?”沮授问道。
“嗯!”袁绍颔首,“我要看看他是否敢挥剑向我?”
“可黑山贼正是要主公前往代郡!”
袁绍:“吾意已决!”
沮授还要再言,但是此时来了一传令兵拜道:“主公,颜良将军与文丑将军跪在辕门之外!”
“他们又犯什么傻?”袁绍暗骂了一句,这些个武将一个个都不省心。扭头看了看沮授,脸色也不好,这些文官也是喜欢抱团。
袁绍来到辕门外,颜良和文丑正双膝跪地,铠甲放在一旁的土地上。
“还跪着做什么?搜捕残余贼兵之事做完了?”袁绍骂道。
“主公!未能阻止张燕逃跑,致使主公陷于危险之中,我等万死莫辞!”两人叩首。
“起来,你们二人皆有伤势。我之前便考虑到此事,故在背后安置了一支强兵,所以不用在意。”颜良示意了一下,一旁的军士连忙将颜良文丑扶起。
“输不可怕,但是不能一输再输,你们要思考清楚如何应对下次这般攻势!”
“罪臣知晓!”颜良文丑拜道。
“赶紧滚!养好伤,然后打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