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你的国降临。
这个心意是一个钩子,死亡是一把钩子,终于知道生命的境界也需要一把钩子,为什么不是钩子呢。
自己的圈子和另一个圈子游荡来游荡去,总有重合的时候。
很重合的时候享受生命的蕴藉,忘了伸出钩子。在巡游的时候不停地张望,使用不上钩子。钩子是心里的发动,在于两个契机,两口呼吸。
长久的等待和终于来到。
要做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得到了满足。现在做是来不及的,也来不及想。在很早就挖好了一个又一个的坑,是得不到解决的问题,围绕着生命。不是笼统的生命为什么,是在深想的时候遇到的一个又一个问题,一个问题挂在另一个问题上,出嫁的红布更灰暗一些。
问题隔着很远或者很近,很中肯或者很虚假,得到了温暖想看到背后或者是凌厉的欺凌,被声音震懵了或者被露水湿透了,让道而终于被碾压。
心在废墟那里挂起来,是清晨黑暗中的通红月亮。太阳升起的时候感到一阵阵的寒冷,戴着草帽的人从不抬头,云海被一遍遍犁开一边边更加丰腴。铁汁一样浇灌,三个月不再吃肉,滚烫是绝世的清醒,就像迷茫一样。
一个呐喊的声音没有尽头,呐喊都死掉了,还在扯着嗓子嚎叫,凄惨而没有半点的回应。声音如刀,刀光如雪,谁也没有必要死在谁的面前。
毕竟下雪了。
和某一个国的降临一样,明知道只有一米的阻隔就能挖通了相见了。但数以亿计的人们都死在了通道上,尸气都变成了水,成了橙色的渴望。
进入黑暗,黑暗之后是美丽的天堂。这不如是冰雪的长久季节,达不到,但是知道冬天之后就是春天。什么也不需要调查,谁都知道真相,谁也不让任何一个人过去,“我是为了你好,那里太危险了。”
你怎么知道危险的?
因为我看到了背影。
背影是什么?背影是正面的真相,背影才是朝拜。正面都是灭绝,越是武功高手越不知道丹田在什么地方。害怕的每一个可怜人,我有一个钩子赠送给你们。
那是生的钩子。
用挖通一米距离的勇气等着你们。
谢谢,你说的是事实。
你又如何知道那是事实的?众人身子发紧,似乎要拦腰斩断什么,斩断了就是斩断自己的腰。夏的眼睛发蓝,蓝眼睛里是绿光。夏长吸一口气说,我说的是应的世界。
应被三双手拉住脚踝,头顶上冒出三朵花。“三朵花七朵花十朵花,花下是我家。我家在我花下,我是三朵花七朵花十朵花。”
随着吟唱,应的腿突然变成腐朽的尘土,黑色而簌簌落下,自己像个斗篷一样升到众人的空中平面上来。然后躲开一步,两根干枯的木头在某种喊叫声中长出枝叶,是雪里的寒风,被一声钟响定住,又是一双完好的腿。
钟声很怪异,吸收了周围所有的声音,让声音再一次失真。失真到认识模糊,人们必然迷路,必然陌生,必然有深仇大恨,想要不共戴天。要不自己死,要不别人死,要不全部死亡。
只有死亡才会孕育出生机来,那是七秒钟的清醒,然后逐渐衰减,在一百二八秒之内成为死亡本身。
做成一件事情,这件事情自己获得了满足或者成功,其实是对于时间的周转。
过程中对于时间和空间的感觉在此一并交付,我们没有理由一直背着,该卸下的时候就卸掉,才会有新的背负,也有新的卸掉。
过程是我们精心的准备,不管为了什么目的,让时间合拢。
大量的时间都是分散的,东用一点西用一点,南采一点北取用一点,各自的美人各自的风情,登不上一个舞台上来。现在一台展秀,各领风骚。
得奖的总是少数,还有更多不得奖的人,那才是生活。
时间的合拢叫阶段,这里画一个句号,然后是新的开始。我已经不恨你了。我有的只是悲悯。
画了一个句号就要甩掉一批人。
我接手,我宁肯砸在自己的手中,我理解其中的悲悲痛痛,狡狡黠黠,反反复复,出卖或者背离,厘米或者三米。
我需要你。
不在这里就在那里,心就是朝阳下的一切。
堵住一个时间,成为了我们的真理。时间依然需要去适应,就和适应空间一样。应说,人类也是一个误区,没有水就不能生存?没有合适的温度就不能适应?没有耳朵就不能听到?
错之大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