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武严肃地说,“你们说你们听明白了,其实你们还是不明白。你们手里有武器,但没有拳头。你们枪里是空弹壳,没有真子弹,如何去阻击这伙武装份子,难到是赤手空拳吗?”
“不是。”战士们异口同声地回答。
李玄武乐了,“总算说了句实话。”他接着说,你们放心,上级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就在飞机上。”
战士们转头四处看。
“先不要着急,听我把话说完。”李玄武接着说,“具体任务你们还不清楚,到了目的地,有专门向导,有参谋人员,那时,你们就知道该怎么做了。现在,分发弹药。”
随着李玄武来的一名特战队员立即掀开机舱里的一个帆布,露出里面存着的各种弹药。
李玄武说,“这些只是应急,随后有后勤保障人员很快都给你们补上。”
随后,战士们根据自己的需要,去拿各种弹药。至此,一支全副武装的作战部队才算构成。
头绪理的差不多了,李玄武这才转向李新,“李新,你过来。”
李玄武不客气地直呼其名。在他的特战大队里,他从来没有客气地喊某某人职务的习惯,对他的手下,见谁都是直呼其名,除非这人是他的上级,必须喊职务,这是尊重。如果某人对自己的手下,职务加姓名不离其口,足见这人是有些虚伪,你的义气也很难入其心,总会有一种排外的感觉。
李新过来,李玄武腾出一个地方让他坐下对他说,“可能现在你已经知道了个大概。细节不必说了。从现在起,你们这10人小队归我指挥。不管你们合不合格,目前为止,你们就算是特战大队的人,荣誉和职责是对等的,希望你们不要成为特战大队的累赘。”
李玄武这话说的太直接,如果在平时可能李新真的难以接受。就为了男人的尊严,恐怕要一走了知。可今天不同,这不是以他个人意志为转移,那是上级做出的决定。虽然李新对特战大队很想往,但那是理想,与现在别人给的噘来之食不一样,很难受。
听完李玄武的话,李新并没有说什么。此刻他知道,如果不是情况紧急,特战大队也不会轻意让他们入伙。想进来的人多着呢!为什么偏偏让他们几个进来。
今天的进来,并不代表着就能在这个组织里呆的住,现在显然是形势所迫。既然如此,他也懒得跟李玄武争什么理不理的,反正在这里也呆不长,完成任务后再说。
李新很冷淡地离开了李玄武,又回到自己座位上。
李新的冷淡离开,对李玄武而言,这也算是一种无声的抗拒,不满自不必说。但李玄武不计较这个。不满归不满,只要在战场上别当孬种就行。随即,李玄武闭上了眼睛,他不瞧谁,也不找谁说话,不是他不想,而是他没这个时间,他要抓紧时间在飞机上想一想下飞机后的事情。
李新回到座位上坐好后,吴和平凑了过来。
目前而言,随说两个单位的战士合在一起了,但心里那个不融洽是明摆着的。仿佛就有一种猪肉和羊肉贴不到身上那种感觉。别以为这话不好听,如果有这个机会,便有了真切地感悟。所以,飞机上的这30几个人,谁跟谁近,那是再明显不过了。
如果有人坐下来就能说上话,很快便自来熟,那也只是外表。如果想说几句真心话,那还得找自己人,相信的过的人。
吴和平来到李新身边坐下,也就是因为了这个。
吴和平问,“排长,他找你说什么?”
好像吴和平是在瞎打听,有这个毛病当然不好。可眼下不是,吴和平心里没底,拿不准李玄武。想当年,人家李玄武上赶着要他来特战大队,他都不来。而今天却莫明其妙地入了伙,他心里能踏实嘛!换了谁也会坐卧不安,如果不怕李玄武报复他,那这个人的心胸也够宽的了。
吴和平做不到,至于有人敢不敢整他,那是另一回事,当下的,他就是想弄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他们被收编为特战大队一份了,突然之间又上了这架飞机,突然之间又不知飞往何地,而且又处于特战大队的全面领导之下,他不弄明白这些,心里能安稳嘛!所以,他过来找李新打听。
既然吴和平是自己人,李新也不见外。此种情况下,有不明白的事总想找人商量商量。找谁啊!除了吴和平还有谁。他是自己的兵,又是特战小队的重要成员,自然早就成了李新左膀右臂,离了他还能是别人。
“说咱们入伙的事。”李新的话明显带着气,没有一点加入特战大队的高兴劲。
吴和平稍稍有点诧异,“连个考试都没有,就这么要咱们了?”
“考试?你看咱这些人,谁能进的来。”李新意在指他这小队的人。
吴和平回首望望坐在飞机里的小队成员,不仅对李新的说法有些赞成。他说的没错,这些战士们有很多人对加入特战大队可谓是梦寐以求,但每次在特战大队挑选过程中,几乎没有合格的。如果合格了,可能现在的身份就不是某团的特战小队了。
虽然说是叫特战小队,那是对谁而言,在什么地方。现在跟人家真正的特战大队坐在一起,他们还敢说自己是特战小队吗!当然是说不出口,岂不是班门弄斧,万一有一名特战队员跳出来说比试一下,那还不叫丢死人。所以说,他们被编入进来,可算是出乎意料。
现在,吴和平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可其他战士不知道,于是他问李新,“排长,要不要先告诉他们?”
“不告诉,”李新肯定地说,“万一跟他们说了,真要是没了脉,做出不知深浅的事怎么办,还是让他们闷着头做事吧!”
“也行。”吴和平说,“低调点,总比出格的好。”随后接着问,“他没说我们要去哪!要干什么?”
“你问我,我问谁,我刚问他时,也是弄了个大白脸。行了你也甭问了,抓紧时间休息,以后还不知道几天能睡上觉呢!”
“啊,有这么苦。”吴和平有些惊呀。
“我说的这是轻的,可能比这严重的事还在后头。”李新说完,也不管吴和平啥态度,自己先靠在壁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