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死人一样的村落,没有人声、狗吠、鸡叫,甚至风都不愿从这里吹过。
村内街道,其实根本称不上是街道,只不过是窄窄空地的两测搭着一些芭蕉叶的矮棚把它围起来成了一条长长的过道。
既然有棚子,必定有人住,住的人家稍多之后,自然也就成了村庄。别管他过道长短,只要是在村子**,通常情况下就都称为街道。
此时,街道上也没人,静悄悄的。
难道说,这里的人全都出去干活或者去河里打鱼了吗!
即使是这样,总该有老人、妇女、孩子在家吧!按我们看过的东南亚电影中的场景来比较,白天总有这些闲人屯集在街道上拉家长,显的热热闹闹,那才说的过去。
可是,当吴江龙他们走来时,这里什么都没有,真的是没有,即没人,也没牲畜。
有人说了,找船不就得了,管他有没有人呢!不对。
吴江龙他们自从出来到现在,已经是一到两天,准确的说,应该是第三天了。这几天当中,他们可没吃过什么东西,即使顺便搂上几把什么东西放嘴里,那都是些野果野菜之类的,根本不解饿,眼下,他们最想要吃的,就是些粮食。
而这些粮食除了人类会有,别的地方哪里去弄。
既然他们找到了村庄自然不会错过这一节。
所以,只要有村子在,即使看不到人也无所谓,先进屋看看,找点吃的再说。
众人全都有心急想吃热豆腐的表情。可吴江龙却不敢大意。村子里没人,不代表这里就安全,说不定更危险。所以,安全措施必须有。
于是,他把电视小组的人做了分工,有探路的,有断后的,还有居中保护的。
我这样一说,大家就都明白了,接受保护任务的自然是吴江龙、洪志和徐昕三个人,他们各自都有分工。
随后,做为尖兵的洪志进了一户人家,先去探明情况。
掀开帘子后,屋里的黑暗顿时间被门**进来的光线驱赶到了墙角。然而墙角也有零星的光亮,那是树叶缝透进来的光线。
棚子内的东西很少,根本就没什么衣柜、箱子之类的东西,只有几张算是床的木板摆在那,上面铺着稻草,稻草上面铺着单子,再上面是被人随意摊在一旁的稍厚些的毯子。
暂且这么称呼吧!至于是被子还是毯子,黑了吧叽的,一时还真弄不清,反正看的出是用来盖的。
再往里看,墙角是破盆、旧碗,还有两口锅,其中一个已经掉了碴,不是年头久了,就是给摔的。
这里的人好像是不会用锅灶,因为没见到有灶台什么的。只见地**有一堆柴灰,上面有铁架。
看的出,这里的人目前还采用最古老的烧火做饭方式, 最起码,他们还是在继续沿用。在人类进入人类二十世纪八十年代,他们还是如此,基本没什么大的改进,看的出,他们是与世隔绝的,甚至是与现代文明社会基本不怎么来往。
不是交通闭塞,就是原始落后。
暂且放下这些不说,这是人家的生活方式,别管怎么做饭,能生存就行,他们可能还不懂如何高效地利用热能。
洪志打量一遍屋子后,由于没见到人,甚至连个活物都没见到,便可以断定这里没什么危险。接下来,他要判定这里有没有人住,或是住了多久。
洪志走到灰堆旁,用手试了试灰的热度,感觉是凉的,这就说明,最起码,这里的人已经有一断时间没在这屋里生火做饭了。
洪志开始在屋里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想找点什么可以吃的东西。
有人要说了,洪志怎么这么随便,一点群众纪律观念都没有,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明确规定,“不拿群众一针一线”。既然人家主人不在,那就赶紧出来吧!
这种道德行为是应该有,可也得具体问题具体分析。特定情况下就得用特殊方法,如果循规守矩,有多少条生命早就在这种特定环境下给饿死了。
目前情况下,只要他们遵守一条,不强取强多,不伤天害理,某些时候出点格也还是可以的。
洪志在屋里,凡是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打开的地方也都看了,破烂东西是有,但就是没有吃的。
洪志这里如此,吴江龙和徐昕那边也没什么收获,三个人几乎是同时从破旧房子内走出,三个人手里都是空空的。
外面的人看到他们三人如此,心里都是一个透心的凉,“完了,又得继续饿肚子。”
吴江龙向四周撒摸,心里犯嘀咕,我就呐了纳了閟了,房子好好的,东西还在,怎么就没人,也没什么能吃的东西呢!难道说,这里的人都不在家做饭吃不成。
吴江龙哪里知道,在他们进村之前,村庄早被人洗劫过。
谁啊!哪还有谁,当然是越军呗!
此前我们说过,洪志在山林内曾遇到过一伙越军,没错,就是他们。
我们也说过,这伙越军是执行特殊任务的。既然是特殊任务,他们就要长期在山林里转,跟吴江龙他们一样,没有后勤保障,全靠两只手打食,弄到什么算什么。
因此,越军转来转去就转到了这个村子。
这里是三不管地带,谁有枪谁势力大,谁的势力大,谁就说了算。这么算计下来,当然越军是老大。
因此,这一队越军来到村里后是想拿什么,就拿什么,看谁不顺眼拉出来一枪毙了完事。
有这样的军队过来,谁人还不怕。因此,村里人见军队过来后,一窝蜂般地全都跑了,丢下一个空落落的村子。
人是跑了,但东西还在,是因为跑的太仓促没能带走。
越军的目的还不在于杀人,只要有东西吃,自然他们也就安份下来。
随即,越军把凡是能带走的基本全部带走,留下的连老鼠都无法再从上面添出什么味来。
这里的老百姓本来就够穷了,哪经的起这么来回折腾。
从种种景像看,越军也不是来了一次两次,大家都习惯了,彼此心照不宣。
你来我跑,你拿我忍,吭声都别想,骂人更是不敢。
但也不全是这样,“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拒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