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江住的客房离洛天歌的闺房还算蛮近的,对此有个人愈发不满。
萧珩回到金陵是两天后的事情了,他才刚回来就听到柳七在耳边叽叽喳喳,说洛天歌在身边养了个小白脸,两个人还挨着住。
听着柳七婆婆妈妈的嘴碎,萧珩在王府坐立不安,表面上云淡风轻,实则内心在抓狂的边缘徘徊。
终于在回京第三日晚上,一道熟悉的黑影翻过矮墙一路来到洛府,他在一处灯火通明的房前站了一会,最后抬脚往另外一处漆黑无比显然早已熄灯的房中走去。
夜里无光,唯有窗外若隐若现的月色充当了唯一的光源。
洛天歌坐在榻上,意外地并没有入睡,她身穿青莲色松垮的睡衣靠在床边,手中则是一个青花瓷酒壶。
她并没有拿杯,而是直接举起酒壶,壶嘴对红唇。就见她稍稍抬首,壶中酒顺着她微启的朱唇落入腔中,还有些许酒水从嘴角溢出。
她抬袖拂走嘴边的酒渍,目光却往上落在不远处正爬窗而入的男人。
这个男人肩宽腰窄,还是平日里经常穿的那件乌金蟒袍,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今夜的他乌发披散于肩上,眉宇间是难得的烦躁和委屈……?
洛天歌敛眸望着这个逐渐靠近的男人,扬起嘴角忍不住笑道:“别来无恙啊,我们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王爷。”
她说着,准备把壶中酒往嘴里送去,怎知就被人一手抓住了手臂,手中的酒壶也被他无情拿走。
“这是桃花酿,从不醉人。”她嘀咕着,抓着萧珩的衣襟就要起身去夺。
下一刻,对方炽热的攀上她的腰肢,愣是把她压在了床上,而那壶桃花酿则被人扔到地上无人问津。
房中弥漫着浓厚酒香,又掺杂一丝暧昧。
她一手无力抓着萧珩的蟒袍,一手撑在榻上,嘴里如同含了芬兰柔柔弱弱地轻声说道:“奇了怪了,我一向千杯不倒,怎么就唯独因你而罪?”
她松手放开他的衣袍,随即又轻轻撩起他的长发,扬起脸凑近他敛眸笑着,“看来我不醉酒,反倒醉美人啊。”
“看着你,酒不醉人,人自醉。”
说着,她的指尖顺着他的发梢一路滑到他的肩膀,搂住了他的颈脖。
萧珩垂眸俯视她那一汪含情脉脉如同春水的深潭,深邃的眸子也随之蒙上一层春色。
他顺势单膝跪在她双腿之间软榻之上,揽着她腰,另一只手则捧起她浮起红晕的脸颊,嘴边勾起一抹笑意,“独酌无味,不如与本王干点别的?”
洛天歌凝视着他的眼眸,哼道:“你吃醋了?”
“本王为何要吃醋?”萧珩眯眼问道。
“自然是因为有个小白脸住进了我的府邸。”她笑着答道。
柳七自从她回来后就一直在她的耳边叽叽喳喳,把宋子江唤作小白脸,还给宋子江下了不少绊子。想必,宋子江住进她府中的事情一定也传进了晋王府。
萧珩盯着她满是笑意的水眸,脸上的神情终于绷不住,他投降似的把头靠在她肩上,“是又如何?你还是让他住进来了。”
“你不问我为何有客栈不让他住,反倒让他住进来?”她干脆双手环在她的颈脖,呼呼喷着热气。
他埋在她颈窝,闷闷出声道:“你自有你的道理,我相信你。”
他语气闷闷的,有着说不出的委屈。
洛天歌都听出来了,忍不住轻轻笑了几声。
“我让他住进来是为了不让他暴露在金陵的各种势力面前,只要等他入了围,我就让他搬出去。”
“至于你的话,”她偏头靠在他耳边,鼻子嗅着他发间软糯迷人的香味,声音总是忍不住带着愉悦的笑意,“你永远都是我心中”
"TOP.1是什么?"
“意思是心中第一位。”
萧珩抬起头,她也偏头望向他,就见他十分认真地问道:“有了第一位,那还有第二第三位吗?”
“噗。”
她笑了起来,“真亏你想得出来。”
他蹙眉,带着浓浓鼻音嘀咕道:“你得说,不然我不买账。”
噢?还撒娇上了?
洛天歌抬手抚上他光滑俊朗的脸颊,神色逐渐变得认真,“你是我的第一,也是我的唯一。”
“今生今世唯一的心上人。”
她说的话,一向作数。
这,他也知道。
听闻此言,他才满意地轻轻抓着她那抬起的手腕,把她的手腕挪到自己的唇边。
就见他闭上双眸,紧接着洛天歌便感觉到自己的手上有个柔软而又湿润的东西一点一点触碰她的肌肤。
萧珩双眸微启,里边沉浸着难以言尽的迷乱和羞涩。
他嗅着她肌肤上总是会散发地若有若无的甜甜香味,终是声音沙哑着呢喃:“我要忍不住了。”
“你为何总是这般撩我心弦?”
“天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