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相英俊的青年男子说话激动,手舞足蹈间唾沫横飞,让旁边和对面的长老很是受苦。他们正准备掏出手帕擦拭,突然听见一声巨大的敲击声:“够了!议事就议事,不要胡乱指控。”大丞相瓦格萨拍了桌子,然后继续沉默听他们争执。
“失去联系怎么回事”路曜刚刚来,不知道他们争论的焦点,忙低声问旁边相熟的长老。这长老是下穆列什部的新任长老,新年前才取代了告老休养的原长老。他低声对路曜说了几句,并递给后者一份书卷。
打开那刚刚拆封不久带着王廷印鉴的公文,路曜发现那是一份距塞格德不远的驿站要塞的汇报,里面交代了与前方驿站要塞失去了联系,也多日没有得到前方兵团定期传回的军报。路曜此刻才明白长老们的争执,心中不免多了几分焦急,体内的不良情绪陡然间又上升了许多。
刚刚无端遭受指控的中年健壮长老听到萨姆的话勃然大怒,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抄起桌子上的蜡板就要掷过去,被旁边眼疾手快的同僚按住,两方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骂战。而坐在萨姆不远处的尤若夫学院学士们不慌不忙,正低着头誊写文字。这是待表决的两份内容截然相反的法令草稿,学士们精通文法和修辞,法令一贯由他们起草付表决。
站在桌子两边的长老各自提出一份草稿,一边是坚决主张解除戒严的右部长老、商队代表们,另一边是坚持继续戒严、封锁都城的部分左部长老、军方将官和部分祭司。争执和攻击持续到晚上,两份草稿仍均被对方阻挠,未获通过。
学士们像往常那样谨慎严肃,没有站队和参与争执,而是把两个方案的弊端和好处一一罗列。摄政大丞相瓦格萨厌烦了争执,要求议事的长老们拿出一个对方可以接受的方案,各自妥协。在这个过程中,瓦格萨观察到被王子阿提拉看重的宠臣、保民官路曜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什么。而军方的将官除了要求继续封锁之外,十分焦虑烦躁。这是军中部下对长官本能的担忧和爱戴。
邻近午夜,长老们终于通过了一份新的法令,若保民官不反对,它就将成为塞格德新的法令。城门关闭还将继续,但获得特许状的商队可以在有雇佣佣兵的保护下,走西边和南边的商路;山托尔市场继续关闭,但街头的一些小型市场可以在商会和王廷监督下重开;戒严期间税收将按损失被减免,各行业也可以陆续恢复正常。
法令没有公布前线失联的真相,也没有决定守城军队是否援助东征主力的任务。这是摄政们直接决定的事项。
“阁下路曜阁下保民官阁下”旁边的年轻长老叫了几次路曜请他对是否否决表态,都未获回应,他就决定上前拍拍后者的肩膀。但当他的手刚刚放到路曜的肩膀上时,手就似乎被无形的剑砍了一剑,鲜血和疼痛瞬间袭来。他本能要抽手防御,抬眼就看到一双充斥着怨毒和阴鸷的眼睛。他正要惊叫,却发现它已经变成了路曜略显茫然的眼神。
回过神来的路曜忙向这青年致歉,把他带到门口让卫兵去包扎,回来看了一眼新的法令就宣布不否决。达成议事目标后大丞相瓦格萨自然宣布这严重超时的长老会结束,望着众人离去的背影,两位摄政对视了一眼,若有所思。
走出议事厅,已过午夜,路曜叫住明显更加焦虑的军队将官,把他们拉到一边角落。“王子的兵团失去联系,很可能在前线遇到危险了。我是东方兵团的司令,我想今晚就出发,带兵沿着东方商路去探看情况,去救王子。你们是王子的老部下了,愿不愿意跟我走我没有跟摄政们说,这很冒险,敢不敢跟我走”
(今天本来写的好好的,结果突然系统崩了,写好的内容消失了一大半。。。总算补回来了,心态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