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打量林德一眼，泄气：“说的也是。我小时候也整天光顾着玩儿。”

爱娃倒是挺有耐心的，居然先解释：“职业者，就是在冒险者公会注册的超凡者。我们接受公会的管理，也靠公会发布的任务赚钱。林德，你有什么超凡能力吗？”

林德想了想，平静的摇头：“没有，但我会算数，而且很聪明，学东西很快的。”

安德烈生出少许兴趣：“那你认识多少字？”眼见林德摇头，安德烈继续哀叹：“你不识字？一个都不认识？那你会算数也没用啊！再聪明都没用！”

林德感觉爱娃两人品行很好，但他并非赖上两人。他诚恳的问：“你们有什么建议吗？能帮我介绍个工作吗？”

爱娃思索。安德烈摇头不止：“你这个年纪，应该专注学习。无论哪种职业者，哪怕守望者。知识是伟大的基石，越多越好。你起码该先学会认字！”

林德头痛：他不能携带物质穿越，靠什么支付学费和生活开销？

爱娃轻轻按住林德的头顶：“林德，如果你真的没有任何亲友可以投靠。最好就去做学徒。”

“学徒？”

安德烈点头附和，解释起来。

这个世界的学徒，充斥浓郁的封建意味。

学徒没有工资，老师会负责吃住，通常条件不会很好。学徒就像奴仆，每天必须按照老师的指示，完成各种工作。偶尔，老师会向学徒传授知识。但大都不成体系，全看老师心情。

更糟糕的是，很多学徒必须协助老师完成各种危险的试验。甚至，学徒本身就会被作为试验的材料。

也就是说，做学徒风险很高，有可能夭折。

当然，收益肯定也是有的。陪伴老师越久，待遇越高。一般撑过十年，都能过得不错，起码能学会一手异能。

“说真的，”安德烈很沧桑的样子，“我就是做学徒出来的。我的老师还算仁慈，虽然有时会被同伴欺负，好歹过得去。如果你真的无依无靠，真的可以考虑去做学徒。当然，你有钱的话，可以试试加入教会。”

林德疑惑：“加入教会，必须要有钱吗？”

安德烈抖动缰绳，缓缓驱动马车：“只是有可能。现在，教会竞争激烈。每年都有大批贵族庶子争夺学员名额。再加上教会嘉奖内部功臣的子嗣，平民子弟花钱也不见得能进。”

林德点点头。他是绝对不会加入教会的。他可不想暴露匣体的存在。

等到安德烈絮絮叨叨的停歇，爱娃娓娓向林德解释：“我们现在正向东前往奇多城。城外有座法师塔，属于斯捷潘大师。他的评级是12级魔网法师，平时名声还不错，至少是爱惜羽毛的。你如果想做学徒，不妨去他那里。我前一阵听说，斯捷潘大师正好打算招纳一批新学徒。现在应该还没结束。”

“斯捷潘啊，”安德烈回忆片刻，扭头说明，“我听老师评价过他。一个伪善者，好在还有底线。至少，不会把学徒视作消耗型的魔法材料。可以考虑。想做学徒，不是随时都有机会的。错过这次，也许就要等上两三年！”

林德在心底暗下决心。他有匣体，尽管降临的位置，只能是上一次离开时的位置。但他起码能随时脱离危险。而且，林德可以靠时间的流逝，淡化别人的关注，进而逃脱监控。

老实说，林德有点搞不懂：地球和这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似乎有点混乱？

林德沟通匣体，得知：假如他现在返回地球，他必须待满15个地球日，才能再次降临这个世界。而在这15个地球日里，次世界才过去一个昼夜。假如15天以后，林德没有立刻返回这个世界。那么两个世界的时间流速会迅速趋同。

假如，林德在地球待个一年半载才降临次世界。届时，林德在次世界经历30个昼夜，地球又只是度过一天。

由此，林德推断：匣体实质拥有，某种控制时间流速的机制。难怪要区分主次，地球为主，次世界的时间流逝其实可快、可慢？

可惜，匣体缺损严重，林德无法主动调节。

林德也询问过匣体：“假如，他在这个世界停留超过三十个昼夜，会有什么后果？”

匣体说，超过三十个昼夜，随时可能丢失地球的坐标。假如丢失，林德再也无法返回地球，而匣体也无力探索新的世界，也无法将次世界更改为主物质世界。

为了充分利用，时间流速差异带来的学习优势。林德决定以后尽量在次世界待满30天，回归地球以后，匣体的15天冷却期一到，就尽量立刻穿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