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算是仇人了，方文柏上次还赔了那么多钱给她，这种事如果是凌瑶自己，估计都能记上一辈子。
“不。”
方文柏坐下来，“现在也只有你会做这种事了。”
荣华集团现在发展的那么好，还有人预测荣华未来可能会资产翻倍，那些股东现如今把手里的股份都当做宝贝看待。
能做出卖掉股份这种事的，可不就只有凌瑶这个憨批？
方文柏听说有人要卖荣华股份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后来仔细一想，觉得只有傻子才能做出这样的事，荣华股东还有沈东成家里几个人，也就凌瑶了吧？
不过，看到凌瑶他还是挺诧异的。
“你的股份是什么时候拿到的？难道你就不怕你爸爸生气吗？”
“那方先生会因为我爸爸生我气，就不买了吗？”凌瑶面无表情地问。
“都要签合同了，你想反悔也晚了。”
方文柏一副凌瑶不签字，就不让她走了的口气。
凌瑶倏然一笑，“这句话，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方先生。”
“方先生真的考虑清楚了？要花这么多钱来买我手里的股份？”
方文柏毫不犹豫道，“当然想清楚了。”
有了荣华集团的股份，且不说荣华现在形势大好，哪怕是处境一般，他也十分满足。
因为有了这个，以后沈东成或者凌瑶再欺负惠芹，他就可以直接向沈东成施压！
再者，方家的人对荣华现在发展趋势非常看好，也想要分一杯羹，要不然方文柏压根就没办法拿出价值几百亿的东西出来买股份。
这真可谓一箭双雕。
方文柏说完后，就拿了自己那份合同出来。
“这些都看过了吧？没问题的话就签字吧。”
方文柏是早就把自己那份签好了字，连印章都盖上了。
凌瑶动作也不慢。
合同一式两份，凌瑶一签好字，方文柏就直接把合同拿走了，然后招呼也不打就离开了，就跟自己身后有洪水猛兽似的。
凌瑶把合同收好，又十分悠哉地喝完了跟前那杯黑咖啡。
出了咖啡厅，凌瑶顺手打了个响指。
旁人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没有多看戴着口罩的凌瑶一眼。
但是此时正在想办法把沈东成那几个情妇找出来的沈雪，周身的气运已经开始变化了。
————
周日，有狗仔拍到周惠芹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前往A市南郊的监狱。
当天相关的照片还有新闻就出现在了网络上。
只不过这种事关注的人比较少，再加上照片中的人戴着墨镜口罩还有帽子，面貌实在是太不清晰了。
所以很多人看到这则消息，也只是略过。
狗仔自然不满足于这么点消息，所以又继续跟踪周惠芹，然后还让工作室去打听周惠芹到底是去监狱看谁。
功夫不负有心人，狗仔总算通过向各种人打听，知道了让周惠芹前去探望的监狱里的人是谁。
最重要的是，跟着周惠芹的狗仔还正好拍到了她从监狱出来打电话时，将口罩摘下来的正脸！
于是，相关新闻当天晚上再次冒了出来。
并迅速成了热搜话题。
【影后周惠芹前去监狱，探望的居然是她唯一的儿子！】
【荣华集团准继承人因杀人未遂入狱】
【亲生儿子入狱，影后家教堪忧】
【据相关人士透露老牌艺人周惠芹品行堪忧，其子杀人未遂】
……
只要有一个人或者工作室开始报道这个新闻，后来者就有千千万。
再加上照片都有，这事也不太可能是假的。
热搜话题一上榜，就有不少人去荣华集团的官博询问这件事到底是真是假。
然而，一个晚上过去了，公司官博还是没有正面回应。
公司官博的反应，再次坐实了这则消息的真实性。
偏偏这个时候，又有人把周惠芹小三上位的新闻拿出来说话。
[什么影后啊，不就是好多年前拿了个奖，后面嫁入豪门，作品都没了，不愧是小三，自己品行有问题，教出来的儿子也是品行不端。]
[杀人未遂啊！如果不是未成年，判的肯定更重吧？先前完全没听说过消息，隐瞒的还真好。]
[不是说荣华的沈总跟小三是真爱吗？真爱生的儿子，居然就任由他关进监狱？]
[虽然这么说不太对，但是我也觉得这真爱水分真大，毕竟某些富二代犯了事，随便找个理由或者关系都不用入狱……]
[真爱什么的压根就不用信，渣男让小三上位，不就是图小三年轻漂亮还温柔吗？这叫真爱？]
[话说回来，现在儿子都入狱了，影后是不是还得生一个？不然怎么抢家产啊？]
……
消息获得了不少人关注，大部分人都是秉持着吃瓜看戏的态度。
在这之后，又有媒体爆料，说是周惠芹特意去监狱看儿子，她儿子还不愿意见她。
而且据说，她不是第一次去了。
这个消息又让吃瓜群众脑补起来了。
[连自己妈妈都不愿意见了，说不定就是埋怨她没把人捞出来。]
[豪门果然是非多，这种儿子就别要了吧。]
[总觉得周惠芹现在应该很着急吧？儿子都没了，公司财产什么的怎么办？]
吃瓜群众总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不关自己的事情，都能时时刻刻关注。
不过，他们这一次还真没有关注错。
因为沈序入狱的消息一曝光，荣华集团的股票走势就开始不对劲了。
————
年初，沈东成就接连搞定了好几个项目，给公司带来了巨额利润。
所以哪怕沈序被关起来，自己跟那几个女人不清不楚的，也一点儿不影响沈东成的好心情。
这天，沈东成正准备去开会。
他还没来得及叫助理来整理会议资料，助理就一路小跑了过来。
“不好了！”
助理喘着气，都没心思敲门。
沈东成皱眉看着他，“什么不好了？”
“股票……股票跌了！”
沈东成愣了一下，下意识地问，“是小幅度跌对吧？股票总不可能一直上涨，有小幅度下跌是正常的……”
“不是。”助理顾不得别的，直接打断沈东成的话，“是真的跌了，而且已经跌到了年前的水平……而且还在跌。”
沈东成彻底呆愣住。
半晌后他才颤抖着声音问，“你……不会在开玩笑吧？”
助理咽了下口水，闭了闭眼回答，“千真万确。”
沈东成彻底没了反应，他两眼一黑，跌坐在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