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惠芹一听这种话，瞬间就忍不住了。
她破口大骂，“妈也太老古董了吧？以前是以前，又不是现在！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怎么就不能穿这样的礼服了？”
“你还敢跟我顶嘴！”老太太也不可能服输。
两个人嗓门一个比一个大。
沈东成被吵的烦躁，直接放下了碗筷。
也就凌瑶就跟看戏似的，还拿菜当爆米花。
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又吃两口。
“是妈先说我的，不然的话我怎么会顶嘴？妈难道都不想想自己说了多过分的话？”
“我过分？”老太太气笑了，“我怎么就过分了？当初我就不该同意东成把你给娶回来，你还不如凌雅兰呢，凌雅兰就不会这么跟我斗嘴！”
“那是人家看不起你！懒得搭理你！”周惠芹犀利回嘴。
“周惠芹！”
“行了！”沈东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
“你们都别吵了！要吃饭就好好吃饭，一家人何必像仇人一样？”
周惠芹十分委屈地开口，“东成……”
“呸！狐狸精！”老太太没好气地骂了一声。
周惠芹刚要回嘴，就被沈东成一个眼神逼退了。
她只得就着沈东成旁边坐下。
“妈，您也真是的，跟惠芹过不去做什么？”沈东成温声道，“惠芹就是工作才会穿这样的礼服，又不会总是这么穿，而且您看电视上那些明星很多不都这样的？”
“那些明星又不是我儿媳妇。”老太太撇嘴，“我可不管那些人。”
“反正惠芹穿成这样是工作，您要不喜欢，让她换了不就行了？何必说这么重的话……”
“我哪儿说的重了？”
沈东成没再回话，而是看了眼周惠芹，“吃饭吧，别再多话了。”
一出好戏就这么结束了，凌瑶觉得有点可惜。
看两人安静下来了，凌瑶吃完饭都没留一会儿，就直接走了。
凌瑶不知道的是，她这一走，好戏又重新上演。
老太太吃完饭，就气鼓鼓地回了房间。
客厅里就沈东成和周惠芹在。
眼看着老太太没在这儿，周惠芹当然要在沈东成跟前装一下委屈。
她倒是聪明，每次也不会一个劲儿抱怨别人怎么怎么不好。
而是直接给沈东成道歉。
“沈哥，对不起，我刚才就没控制住脾气，还跟妈吵架……你也知道，我最近心情实在是不太好……”
沈东成把人搂进怀里，“这不是你的错。”
“我也想要跟妈好好相处的，但是她总不怎么喜欢我。”
周惠芹低着头，小声问道，“妈是不是把小序的事，都怪到我身上了？”
“那是小序自己的错，怎么能怪你？”
沈东成话音未落，老太太的声音就从他们身后响起，“怎么就不是她的错了？”
老太太手上拿着水杯，显然是要去厨房倒水喝。
大晚上的她一向不习惯使唤家里的佣人。
“妈？您不是去休息了吗？”沈东成松开手。
“下来喝水。”
老太太一脸严肃，“是不是又在我儿子面前告状了？”
沈东成无奈道，“惠芹没告状。”
“嘁！”老太太完全不信，“随便她……不过沈序的事，不就是她这个做母亲的不对？凌瑶再怎么样，那也是你女儿，要不是周惠芹很不喜欢凌瑶，沈序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来？”
“这怎么能怪到惠芹头上……”
“要我看，被关进去也好。”老太太冷哼，“被关进去就不会再受他这个当母亲的影响！最好能多关几年！”
沈东成二人被老太太这个态度吓了一跳。
先前得知沈序被关进去，老太太那可是要死要活的，现在怎么会这么冷漠了？
尤其是周惠芹，心更是落到了谷底。
她突然抓着沈东成的手臂，一脸激动，“东成，我们就这么一个儿子，怎么能多关几年？”
话音刚落，她就开始流眼泪。
然后断断续续地哭诉着，“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妈也就这么一个孙子……”
老太太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不丁冒出一句话，“谁说我只有沈序这一个孙子的？”
客厅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就连周惠芹都懵了。
过了几秒，她才捂着胸口，试探着说了句，“妈别开玩笑了，瑶瑶和小雪可不是孙子……”
老太太嗤笑，“我说的又不是他们。”
她笑着看向沈东成，“多亏了我儿子争气……”
如果说一开始沈东成还在状况外，那么老太太说出这句话时，他就完全明白老太太说什么了！
周惠芹不敢置信地抬起头，“东成……”
“妈，您不要乱说。”沈东成面容严肃，让人看不出哪里不对，“哪里来的孙子？”
他跟那几个女人可是一个多星期之前上的C，就算那些女人怀孕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我可没有乱说。”
老太太哼了一声又道，“反正以后她也要知道的，早说晚说不都一样？”
周惠芹看着沈东成的目光，转瞬就满是质疑。
老太太这下水也不喝了，直接转身上楼。
再下来时，她手里已经多了两张纸。
“检查结果都在这里，我看也不像假的。”
沈东成接过那两张检查结果，然后看了眼两张纸上熟悉又陌生的名字，脸色都僵硬了一瞬。
他没想到就这么一两次，就有两个人怀上了！
“东成，这个是——”
“妈，你从哪里拿来的？”
沈东成心累的很，也不把这个给周惠芹看，直接说道，“我现在又不是以前了，公司现在股票大涨，我的身价肯定也是水涨船高，一些人找上门也不奇怪，您怎么能相信这些？”
话一说完，他就直接把两张纸撕的稀碎。
老太太看了看被撕碎扔进垃圾桶的检查报告，又瞥了眼周惠芹，“随你吧。”
反正只要孩子留下了就好。
暂时不跟周惠芹说也行。
而周惠芹这会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垃圾桶，明明怀疑，却一句话没说。
老太太一回房，沈东成就把周惠芹哄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