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寸就是程咬金的庶子,如今他已经在军营中当起了秦怀道的侍卫,而程咬金之所以答应用左骁卫来给秦怀道的神策军做陪练,便是应为他。
“是!”程处寸大声回答道。
骊山大营,在秦怀道到达后,新军两万人集合完毕。
按照李二的计划,原本要在几年之后,方才对六诏用兵,所以士兵招募的数量并没有太多,一切都在循序渐进。
哪成想,六诏竟然先动手了。
所以新军常备军,加上秦怀道的神策军的1000人,也不过才2万人。
点将台上,大内太监总管王德,见到新军集合完毕,便拿出手中的圣旨,展开念道:
“今有西南六诏,不服王化,妄动刀兵,犯我嶲州疆界。
天子闻之盛怒:‘卑贱蝼蚁,敢犯天阙。’
着命太子李承乾为西南道行军大总管、牛进达为副总管,领新军即刻前往嶲州,以雷霆手段惩治此蛮夷之师。
钦此!”
牛进达走上点讲台前,接过圣旨高声答道:“牛进达接旨。”
为什么牛进达是西南新军的实际掌管者,却只是这次出征大军的副总管?
这是因为大唐有一个规定,凡是大军出征,统帅大位必须是李唐宗室,其下方才是大军的实际指挥者。
这样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怕大将拥兵自重。
牛进达结果圣旨后,就又拿出他手中的另一辦虎符和王德带来的那辦,合在一起,高举于中军面前。
“战!战!战!”点将台下的大军高呼道。
王德见此点了点头,这牛进达不愧是军中有名的将领,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把这支新军操练得如此有模有样。
他转过头来朝牛进达说道:“军情速急,请牛将军即刻准备吧。”
“有劳公公。”牛进达说道。
送走王德后,牛进达便把军中的统领全都召进了帅帐。
“西南之事,诸位有何见解?”等到所有统领,落座后,牛进达朝着他们说道。
“将军,常言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今乃是苗禾季节,属青黄不接之时。按我的意思是,即刻派人传令西南诸州,准备好粮草,以备我军抵达时无后顾之忧。”
牛进达闻言,沉吟了一会儿,说道:“杜统领之言,老成持国。”
这位率先开头站起来说话的,便是莱国公杜如晦的二子杜荷,秦怀道在花满楼中,因花魁之事,与他有过一面之缘。
没想到如今他也被招进了新军中。
牛进达说完后,又有一位将领站起来说道:“救兵如救火,如今嶲州之事已近月余,战场上风云变幻,瞬息万变,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按照我的想法,全军只需备足十日的口粮,然后采取急速行军的方式,快速赶到嶲州战场。待我军赶到战场后,还怕没有粮食吗?”
秦怀道仔细看去,此人正是申国公高士廉的二子高至行,长安大比上,他们有过接触。
“我不同意这种做法,军情险急,存亡不过顷刻之间,加上蜀中道路窄险难行,只准备十日的口粮,这实在太冒进了……”有人摇头说道。
帅帐之中吵个不停。
牛进达转向秦怀道问道:“秦都尉有何见解?”
听到牛进达向他问话,秦怀道站起身来说道:“军中之事,但凭将军做主。”
其实不是秦怀道没有主见,而是如今他刚刚统领一军,经验还有些不够,况且嶲州现在是什么情况也不知道,实在不好判断,所以便没有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好,传我将令。”牛进达坐在主位上大声喊道。
吵闹的帅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
牛进达继续说道:“着命先锋军神策营,即刻驰援嶲州,为大军开路。余下大军自今日始,准备粮草辎重,五日后拔营开赴西南。”
“军情不容耽搁,有违将令者,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