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台上。
“恭喜秦兄夺得魁首。”
裴行俭和同他一起来的仕子,齐声祝贺道。
与他一起来的人名叫张大象,乃是邹国公张公瑾的长子。
这让秦怀道不得不感慨,长安城果然不愧是天子脚下,随便拉个人出来都是名门之后。
听到两人的祝贺,秦怀道这才想起来自己今日来花满楼的目的。
“诸位,听说花满楼的新花魁,颇有才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道大家有没兴趣换个地方喝酒?”
来都来了,空军是不可能空军的。
必须得开开眼界。
秦怀道一行人找到花满楼的老—鸨,便要求她带路前去李若芷的房间。
“公子别急,我家若芷早就在房内盼着您哩。”老鸨扇舞手绢,嘻嘻作笑,“不过你们这么多人,她怕是招呼不过来呀,要不要再点其他几个姑娘呀?”
到底是做生意的,懂得把利益最大化。
就在老—鸨招呼众人时,一个护院突然前来,在老—鸨耳边细语了一阵后,老—鸨当下便心间狂跳:
“哎哟!娘咧”
“真是要了亲命了。”
倒不是她家的姑娘性子高傲,拒绝与秦怀道见面。
让她为难的是,原先在二楼阁楼中的谯国公府二公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跑到后院月絮阁李若芷的房间里去了。
还让人把整个月絮阁给围了起来。
通过方才的诗会,便知道这秦怀道岂会是怕惹事的主?
要是让他知道李若芷被人捷足先登,那还不得拼了命啊。
若是一般的王公子弟,花满楼倒也有方法应对,但两位,一位是皇亲国戚,一位即将尚高阳公主。若是处理不好,后果是花满楼难以承受的。
怎么办?
一时间,老—鸨没了方寸。
“怎么,你想赖账!”
程处默看着老—鸨一脸为难的样子,便挥起拳头,作势要打。
“不是,不是”老—鸨看到程处默怒目圆睁的样子,吓得连连摆手,“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被程处默一吓,老—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脸为难地说道:“只是柴二公子此时正在月絮阁与若芷姑娘叙话.”
玩到就完蛋吧!
“什么!”
这下不光是程处默发怒,秦怀道也忍不住了。
娘的!
小爷辛辛苦苦借来诗句,才夺得了魁首。
没想到最后你小子竟然想要摘我的胜利果实。
真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嫂子能忍,小爷忍不了!
反正今天诗会都搅黄了,那干脆就搞个大新闻吧!
想到这里,当下便扯开老—鸨的阻拦,大踏步的往后院月絮阁赶去。
程处默他们见到秦怀道的动作,也不再与老—鸨纠缠,紧随着去了。
“我们要跟着去吗?”
花满楼里的护院,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老—鸨怒骂道:“去什么去,嫌活得不够久吗!”
“都给我散了!”
老—鸨自然不敢触这几位的霉头。
月絮阁楼下。
柴令武的贴身护卫柳霜明,此时正牢牢把守着进入月絮阁的楼梯。
他本是泾州刺史柳飞的小儿子,自小跟着奇人异士学得了一身本领,加上他身材长得壮硕,往日里在泾州城横行霸道,但凡看到长得高大的汉子就一定要拉着人比划。
泾州人士因为他是刺史的儿子,都不敢下重手。
久而久之,柳霜明便有了泾州万人敌的名号,人逐渐变得膨胀了起来。
如今被举荐柴令武的贴身护卫后,更是目空一切。
此时看到秦怀道和程处默前来,也不拿正眼看他俩。
只是高昂着头颅上前阻拦:“站住,我家公子此时正在阁楼里与若芷姑娘谈话,闲杂人等,不可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