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之刚刚一封匿名举报信躺在她的办公桌上,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她把白小昔喊到办公室。
班主任的眼里要喷火,双手交叠,居高临下看着眼前俏丽的少女。
她把匿名举报信直接拍在少女脸上,尖酸刻薄,“白小昔,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带坏同学。”
陆西城是尖子生,要是和白小昔早恋,那他们学校就损失了一个种子选手。
不过,人家家世了得,再加上成绩没有什么明显的浮动,她自然不会去找麻烦。
但白小昔可就不一样了,她平时最讨厌这种小女生,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小小年纪就勾引男人!
白小昔知道班主任的老公是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给抢走的,这导致她对班上的女生带有天然的敌意,看谁都像狐媚子。
她攥紧手指,“我没有!我和陆西城的关系是清白的!”
他们虽然彼此互有好感,但根本就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心照不宣的保持着应有的距离。
平时就和普通同学差不多。
班主任毫不留情地表示,“你撒谎!”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三番五次纠缠陆西城,还给他递情书吗?”
白小昔在这方面确实有些冲动,但她自认为两人之间并没有亲密接触,就是言语上的暧昧也寥寥几。
她大吼,“老师,我说没有就是没有,信不信由你!”
班主任可不管这些,她只知道这狐媚子不是什么好东西,语气更加轻蔑讽刺,“你不承认也好,明天叫家长过来!我会告诉她们你撒谎成性,还有早恋倾向。”
白小昔嘴唇颤抖,眼眶也变红,她不想让父母失望。
她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她不会做出糊涂事,她想要前途光明,幸福美满的人生,难道不能兼得吗?
这时,陆西城直接闯进来。
“老师,我和白小昔没什么的!是她死皮赖脸缠着我,但是就在前几天我已经严肃地拒绝她了。”
陆西城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白小昔,他的语气却像锋利的刀子,刀刀致命,割在白小昔心口。
“我早就跟她说过了,我不喜欢她这种人!她就像黏在鞋子上的口香糖一样,甩不掉也踹不开!我想,大概是期中考试时我拒绝她太狠了,所以她成绩才会……”
接下来,陆昔城转头看向白小昔,面表情,语气冰冷,毫温度,“我不知道是不是我有做什么让白同学误会了,如果有的话,我很抱歉。”
他又转折,“但是,论如何,今天当着班主任的面,我们把话说清楚,白小昔!”
随即,陆西城语气加重,咬着牙齿,一字一句,“麻烦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
曾经令白小昔迷恋的声音与脸庞,在此刻何其恶劣。
原来,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
白小昔在那个“了”字落下之后就夺门而出。
她不知道自己在逃避什么,但陆西城的话却回响在她脑海中,一遍一遍,切齿拊心!
后来,陆西城只知道白小昔转学了。
再次见面,她成了单亲妈妈,而他还是一个单身狗,还没开过荤的那种。
……
简陋的出租屋内。
白小昔正在为儿子做饭,排骨在砧板上被切得哒哒作响。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白小昔探出脑袋嘱咐,“小白,去看看谁来了?快去开门。”
听动静这么急促,难道是房东来催租了?
不是说好每个月月底交钱吗?这个月才到中旬,怎么就过来了。
白嫩的小糯米团子听到妈妈的指令,乐颠颠地跑去开门。
他踮起脚尖,抓了好几次才抓到门把手。
“是你!”
小白认出来了,这不是那个在大街上被他撞到的叔叔,他不会是想要他赔偿眼镜钱吧?
虽然白小昔没有在小白面前灌输他们家很穷的观念,但快满六岁的孩子已经有脑子了,他自然知道自家不是很富裕。
妈妈买他爱吃的小蛋糕都不舍得买两人,每次都是买一个然后后母子两一人一口。
不行,他可不想自家赔偿眼镜钱。
想要关门,可惜已经来不及了,陆西城在门打开的那瞬间就把小孩抱起,“小宝贝,你妈妈呢?”
小白意识不知所措,眼睛要尿尿了,“哇呜呜呜~妈妈,叔叔要来抓我啦!”
白小昔在厨房正在锅里放调料,听到儿子的哭声,手中的味精全撒了,跑出去,看到的一幕就是陆西城手忙脚乱的哄着儿子。
她立马抢过孩子,轻拍背部,“小白,别哭别哭,你不是饿了吗?马上就有饭吃了。”
几分钟后,尖锐的哭声终于停止。
陆西城看着女人熟练地哄孩子的样子,心里五味杂陈。
他如一个做事的小孩,“抱歉,把你儿子……”
还没说完,白小昔就瞪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这里不欢迎你,你赶紧出去!”
“我……我没有恶意,我只是……只是想……”
在法庭上唇枪舌战、口若悬河的陆律师头一次语伦次。
他也不知道自己来这干嘛?
总不能说是来帮她带孩子的吧?
白小昔见男人不动,抄起身旁的鸡毛掸子,毫不手软地打在陆西城身上,“别让我再看见你!”
亦如10年前陆西城对她说的那句,如今她统统还给他!
陆西城被打得毫还手之力,狼狈地出了屋子。
他不是打不过白小昔,他只是只是不跟一个弱女子计较罢了。
但陆西城可没有就此放弃,他在门外徘徊……
第二天一大早,白小昔出门倒垃圾,又看到了陆西城。
“早上好!小昔!”
“你怎么在这?”
陆西城指了指身后的门牌,“我把隔壁租下了,今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