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徐青野吃我池家的,用我池家的,是我池晚音一针一线把他供出来的。这时候他要去寻什么真爱,也看我池晚音答不答应!”
茯苓呆呆地看着神情坚定的姜与乐,她总觉得夫人有些许不一样。
不过她没想过副躯壳里会换了一个人,只以为是池晚音想开了,于是高兴道:“对,夫人,不能白白便宜他们。您放心,茯苓会永远陪在您身边!”
她一副斗志昂扬的样子,倒把姜与乐逗笑了。
茯苓跟在原主身边已经五年。两人的缘分说来也是巧合。
当时原主上街卖绣品,没成想撞见从青楼逃出来的茯苓,一心软,便把家中的钱和卖绣品的钱凑了凑为她赎身。
幸亏当时的茯苓年纪小,样貌看着又普通,不然原主就算卖了自个儿也赎不起她。
即使如此,原主一家也因此吃糠咽菜许久。
徐青野嘴上没说什么,但明显对原主的态度更加冷淡。
只是原主也不曾后悔,因为她知道,若她当时不伸手,茯苓的一生就毁了。
又感激又愧疚的茯苓,只能更卖力地干活,以报答原主的恩情。
好在后来原主的绣技越来越好,赚的钱越来越多。茯苓学会刺绣后也开始贴补家用,徐青野慢慢科举有成,日子才渐渐好起来。
到现在,徐青野进士及第,成为一方父母官,原主终于不用熬夜绣东西换钱。
所以见证了原主怎样为徐青野付出的茯苓,才会在得知徐青野带回一年轻貌美女子的时候,又气又怒。
只是她一个丫鬟,除了替主子不值,陪在主子身边,别的什么也做不了。
她不理解,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怎么生活好了以后,人反而变了。
因为她不知道,有的人,只能共苦,不能同甘。
……
两人说过话,姜与乐便带着茯苓来到膳厅。
徐青野自举人以后攒了些钱财,但不多,所以上任后他只买了个二进宅子。
宅子不大,姜与乐没一会儿就到膳厅。
一进膳厅,她就见情意浓浓的两人,仿佛周遭的人都不存在。
林苏苏见姜与进来,才有些羞涩地离开林清野的怀中。
“你来了,坐吧。”
徐青野看向姜与乐,刚才脸上的温情顷刻间化为乌有,只余冷淡和不耐。
姜与乐嘴角噙着冷笑,竟是直接走到林苏苏面前,一把将其扯开。
“池晚音,你做什么?”徐青野忙扶住林苏苏,对姜与乐怒目而视。
“干什么?”姜与乐冷笑,冰冷的视线与徐青野相对,慢悠悠道:“我的位置多了点脏东西,我不过把脏东西清理掉。”
“你说谁是脏东西?”林苏苏立马气急败坏道。
“哟,原来林姑娘也在呢。”姜与乐状似惊讶地看着林苏苏,然后转着圈打量她道:“瞧我这眼神,竟没认出人间绝色的林姑娘。真是罪过、罪过。”
“你!”
林苏苏气极,怎么会听不出姜与乐在讽刺她。但她很快冷静下来,只是说出的话还是带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意味。
“池姑娘,你和青野本就是少不更事的一段缘。现在青野找到自己的真爱,你何不放过他,也放过自己,去找一个与你心心相印之人?”
“嗤!”姜与乐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出声,故意阴阳怪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喜欢我夫君呢?”
“可他不爱你!”林苏苏大声道。
徐青野也在一旁附和赞同林苏苏道:“对,池晚音,本官不爱你,本官爱的是苏苏。当初本官以为娶谁都一样,才会听从你父亲的安排。”
“如今,本官遇见苏苏,才懂得世界情爱为何物。这辈子,本官只想要苏苏这一个妻。”
“青野。”林苏苏一脸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