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回村的人,来寻亲,寻一个叫姜长富的人。”
“长富?”地里一位大爷重复了一句,显然认识这个名字。
“老人家,您认识姜长富?”
“这不赶巧嘛,就住我隔壁。”
或许是放心不下二狗子,也或许是大爷热心,当即放下地里的活要给姜与乐带路。
到地方后,姜与乐从包袱里拿出几块糖块,分给两人。
“劳烦你们走一趟,吃点糖,甜甜嘴。”
不过走一趟的事,大爷哪知道姜与乐还给糖,急忙推辞,最后在姜与乐的劝说下才收下。
小童则高兴地接过糖道谢,然后一溜烟儿消失在原地,临走前嘴里还念叨着家里的妹妹。
刚好快吃午饭,老家人干脆拿着糖块回家哄孙子。
姜与乐从篱笆往里望,院里没有人,于是大声喊:“大伯、大伯……”
一连喊了五声,才有人从屋里出来。
“什么人自家亲戚都不认得,跑别人家里叫门?”一个有些年岁的妇人从屋里出来骂骂咧咧道。
虽然对方因着岁月变了容貌,姜与乐还是认出这是姜长富的妻子陈月荷。
“大伯母,我是狗蛋啊。”
“狗蛋?什么狗蛋?”陈月荷狐疑地盯着这个陌生的后生,说:“我不认识你,你别乱攀亲戚。”
“大伯母,当初我把卖自己的银子给你们,让你们替我看顾弟妹,今天我是来找他们的。”
谁知陈月荷突然脸色一变,驱赶道:“什么银子、弟妹的,我不认识你,赶紧离开我家!”
陈月荷这装蒜的样子,姜与乐心下了然,顿时收起笑容。
“我弟妹到底在哪?”
“什么弟妹,不是都跟你说找地方了吗?赶紧滚滚滚,别在老婆子门前碍眼睛。”
陈月荷不说,姜与乐也没了耐心,一脚踹烂篱笆门,冲进去抓住她的衣领,冷声问:“说!我弟妹到底在哪?”
“我都说了不认识你弟妹,你怎么听不懂人话?”陈月荷依然不死心地嘴硬道。
姜与乐不再跟她废话,掏出匕首准备吓唬她,谁知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放开我娘!”
他当然不会听话,而是换位到陈月荷身后,用匕首架着她。
“你、你要干什么?我都说不认识什么弟妹。”陈月荷声音在颤抖,但还是死鸭子嘴硬。
壮硕汉子进院子,怒声道:“贼人,放开我娘,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告诉我弟妹在哪,我就放开她。”
“弟妹?”汉子,也就是陈月荷的儿子,姜青,先是疑惑,然后脸色一变,惊疑道:“你是狗蛋?”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就赶紧告诉我。”
谁知姜青突然露出悔恨痛苦的神色,说:“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要答应我放过我娘。”
“你觉得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姜与乐手中的匕首刺破陈月荷的脖子,急得姜青立马喊道:“我说,我说。”
原来陈月荷为了给姜青娶媳妇,想把当时年仅14岁的姜小妹嫁给村中的鳏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