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
他身子骨本来就虚,又流了那么多血,还好箭矢射中的位置不在要害,不然这一睡,估计就醒不过来了。
睁开眼睛,秦飞只觉得浑身酸软力,两手用力撑起身子,坐了起来。
“少爷,没事了吧?”
韩保生一瘸一拐的走上前,递上一杯茶水,这几天他一直守着秦飞,眼皮都没合一下。
从去平谷县算,他已经七天七夜没合过眼了。
这也就是四品武夫,换别人,早就猝死了!
秦飞接过茶,喝了一口,摇了摇头,问道:“我睡了几天?”
“三天!”
韩保生回了一句,拿起大袄披在他肩头,转身冲门外喊了一声:“秃子,少爷醒了,赶紧弄点吃的。”
“好,马上就来。”
孙一凡的声音回荡在房间内,带着丝丝喜悦。
片刻后。
孙一凡端着一盆米粥,一碟包子走进房内:“少爷,你身上还有伤,吃点清淡的。”
将米粥和包子放在桌子上,他又贴心的将火盆放在桌子底下。
“嗯。”
秦飞披着大袄,慢慢走到桌边,拿起筷子就吃。
睡了三天,他的确有些饿了,连喝了四碗粥,吃了七个包子,这才舒坦。
“这两天没出什么事儿吧?”
一听这话,韩保生与孙一凡对视一眼,显然不想将近几天发生的事说出来,或者不想让他掺和进去。
“出了什么事儿?”
秦飞一看就知道,孙叔和韩叔两人没对好词,而且估计出的事儿,还不小。
韩保生说:“太子被圈禁了!”
“二皇子死了!”
“明日午时胡道通问斩!”
咯噔,咯噔,咯噔!
这是什么情况?
我是昏了三天吗,怎么一觉醒来,天都变了?
“到底怎么回事?”秦飞一脸迷茫。
韩保生摇了摇头,解释道:“前日,大理寺姓曲的倔老头来了一趟,话也没说清楚。”
“就在府门口坐了半天。”
“最后说,若是你醒了,求你帮忙搭救胡道通。”
秦飞皱了皱眉,也不管身上的伤势了,起身穿起大袄,就往外走:“韩叔,咱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韩保生就知道,自家这个少爷闲不住。
也没劝,扶着他,往马厩走去。
上了马车,韩保生将秦飞扶进车厢后,鞭子一扬,便往宁王府赶去。
此时的宁王府,白帆高挂,一片哀容。
在寒风徐徐中,有一股哀凉。
马车停在宁王府大门口,韩保生扶着秦飞下了马车,往里面走去。
门房见状,立即递上来一条麻布。
秦飞没接,门房也不敢多话,从马车挂着的‘秦’字招牌,他认出来了,这是秦二少爷。
“秦飞哥哥~!”
小郡主一见到秦飞,眼眶立马就红了,咕噜噜跑过来,抱着他的大腿抽泣道:
“二表哥死了!”
“都怪大表哥那个王八蛋!”
咯噔!
秦飞心里一惊,就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到底怎么回事?”
小郡主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一脸不忿的说:“大表哥那个王八蛋,喝了酒.......”
“秦二哥,你来啦,里边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