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哥哥,上面写的什么?”
好奇鬼小郡主踮着脚尖,朝秦飞手里的卷宗上瞧。
“凶杀案,你要不要看。”
秦飞把卷宗递了过去,他知道越是不让这个小丫头看,这个小丫头越是来劲。
果不其然,小郡主听到‘凶杀’的字眼,偃旗息鼓,连连摇头。
“那就走吧,咱们回府。”
将卷宗塞了回去,秦飞抬脚便往外走。
这时,他终于明白这件事情的脉络了,苏杰的案子,当年是胡道通记录的。
放到现在,算是唯一的当事人。
而这几个人同是一批进士,所以被串在了一起。
根据苏杰的卷宗记载,和已经消失在史册上的前太子,不难推测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既然这桩旧案被翻了出来,那就说明这件案子,一定有蹊跷。
但此事已经过了十八年,即使现在为前太子鸣冤昭雪,也济于事。
那为什么背后这个人,还要推动这件事?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
一连三天,秦飞都待在府里。
何乔新与左应甲两人倒是勤快,每天来一趟,汇报审查的情况。
能查出来的东西自然不多,都是些边边角角。
人家真想钻空子,那有的是办法。
唯一一个有用的消息是,韩世光能出任凉州布政使,是太子的举荐。
今天是二月十四,距离韩世光案发已经过了十天。
午时,一个骁骑营令官传来消息,莫约酉时押送雍州平谷县马场的人就能入京了。
现在已是申时三刻,秦飞坐着马车来到大理寺,小郡主像个尾巴一样,跟在他屁股后面。
何乔新与左应甲二人,早已等候多时,两人有些兴奋,显得迫不及待。
只要证实了韩世光通敌叛国之罪,那明日他们就能在太和殿上大放异彩,口吐莲花。
见秦飞进来,二人立即躬身行礼。
他摆摆手,走上正位,坐在大案后方慢慢等待。
........
酉时刚过。
南门传来一阵轰鸣的马蹄声。
为首的是胡道通,他骑着一匹枣红大马,在前方开道。
这是胡寺正最高光的时刻,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
韩保生骑着黑背,跟在左边。
他那副不羁的眼神,配上黑背的高大威猛,有一股江湖老侠客的风范。
骁骑营的将士并未披肩戴甲,全是轻装上阵。
这些将士简单粗暴,把人一捆,直接丢后背反绑在身上,来去如风。
到了大理寺,胡道通招呼一声,下了马背,他两腿有些打颤,眼袋浮肿,显然这几天没少吃苦头。
正了正衣冠,胡道通朝正厅走去。
“二少爷,下官复命,雍州平谷县苑马寺,上下一百三十六人全已带到。”
“嗯。”
秦飞点点头:“胡大人辛苦,把人带上来吧!”
“是!”
胡道通应承一声,走到正厅门口,喊道:“把人都带上来!”
呼啦啦,骁骑营的将士押着百十来人站在院子里,但只有三人被带入正厅之中。
平谷县苑马寺的主事是个六品文官,四十来岁,脸色蜡黄,毫血色,估计这两天被折腾得够呛。
秦飞打量了这个主事一眼,问道:“知道把你从平谷县带来京城,是什么事儿吗?”
主事哭丧着脸,一脸委屈,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小人不知,还请大人明示!”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