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听不清说的到底是什么。
但越是这样，越是让你想去听清‘他们’说的是什么。
“莫道小哥，你有没有感觉到脑子很胀？”秦峰的声音从莫道的身后传来。
他的声音极轻，仿佛要融入到墓碑下发出的声音中。
“有没有觉得思绪被拉向了远方，有没有觉得自己的灵魂都仿佛被抽离了出来。
有没有觉得，自己与自己的肉体越来越远……”
突然，莫道转过头，耸耸肩打着哈欠道:“你丫不去当个催眠师还真是可惜了，如果你没有干出这样的事情，或许我还能介绍你去我们第一二三精神病院当个差，你的催眠说不定能解决很多病人的失眠症。”
秦峰见到莫道清醒的眼神，心下一惊，瞬间与莫道拉开距离，警觉的看着后者，“你怎么会没有事？”
“很可惜，我并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有事应该是什么感觉。”莫道摇头奈道。
莫道走到身旁的纸质墓碑前，直接撕开看起来很瘆人的墓碑，然后从中拿出一个蓝牙音响。
“我最开始也有点慌，但强制将自己冷静下来后，就听清了那些轻语中的内容。”
莫道将蓝牙耳机的开关重启，再次点击了播放按钮。
从音响中传出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爸爸的爸爸叫爷爷，爸爸的妈妈叫奶奶，妈妈的爸爸叫外公，妈妈的妈妈叫外婆……”
秦峰不可思议地望着莫道，问道:“你怎么可能听得清？我明明把播放速度都调快了三倍……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
秦峰说着，右手张开，一团火焰飘燃在他的手心之上。
秦峰这一手可比那位‘火云邪神’厉害多了。
莫道关掉手中的蓝牙音响，缓缓道。
“发现你吗？其实从最开始见面的时候就觉得有点不对了。
我们刚到窑村时，其实你的人都在议事大厅中，并没有人在外迎接我们，所以也就不可能通知你。
而电话中虽然我们曾经沟通过在村长家门口见面的事情，但并没有告诉你我们具体到达的时间，再加上由于清理路上的泥沙碎石浪费了不少时间，所以我们到达窑村的时间要比预定的晚上不少。
你一个老烟枪，如果一直在村长家门口等我们，怎么可能脚边一支烟蒂都没有……”
秦峰惊讶地看着莫道：“没想到你一个新人居然有那么厉害的观察能力，是我太小看你了。还有什么地方是我表演的不好的地方吗？”
莫道继续道：“再就是你打火机上的字和纸片上的字的笔锋实在太像了，当然，这只是我的推测，我也不敢确认。
后来嘛，你的那些手下也太扑克脸了吧，这也很奇怪。当然，更让人奇怪的是那三位村长。
很可惜，前年我正好来南渡县表演过，当时也正好有窑村的村民来观看，那位村民……正好是窑村的村长，你说这巧不巧。但……那位窑村村长可跟今天那三位村长长得一点都不像。”
秦峰苦笑插嘴道：“这世界还真小。”
莫道：“然后，假村长口中的纸人店，如此重要的消息，你居然在之前的电话中一点都没有透露，而是等我们到了之后才让假村长亲口说出来，应该是为了让我们措手不及，只能临时将身边的人安排出去吧。
至于刚刚那稍微有点水平的语言技术，又再次让豆姐毫不知情地被支到其他地方去了，应该是你觉得我比较好欺负，所以就想先拿我下手吧。”
秦峰苦笑着摇摇头，低头沉默了几秒后，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状若疯癫，嘴角的笑有种舍我其谁的感觉。
哪里还有之前那个区区县城小兵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