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奶锅里咕噜咕噜冒着泡，虞瓷坐在料理台两条腿晃着，看着姜应许往沸腾的奶茶里放珍珠，草莓，椰果，芦荟……
虞瓷还想要再加些别的，姜应许就把剩下的配料放在了冰箱里。
虞瓷不满：“还有好多呢。”
姜应许搅着锅里浓郁的奶茶，“再放下去，就成水果捞了。”
感觉差不多了，姜应许清洗了大号马克杯，盛了八分满，拿了一把勺子，径直走出厨房，虞瓷亦步亦趋。
姜应许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嘴角。
置在客厅玻璃茶几放凉，他揉了一下眉尖，“要等一会，现在太烫了。你想看电视还是听歌。”
说着，他已经握住遥控器。
虞瓷眼睛盯着那杯热气腾腾的奶茶，眼也不眨地说：“都可以。”
姜应许选了个纪录片播放，摸了摸她的头发，“我去洗个澡。”
实习生总是要忙各项检查，事巨细，一大早就去跟着主任查房，站一天，有时候连口水都喝不上，吃个饭犹如打仗，姜应许每天下班回家，疲惫地恨不得倒床就睡。
但今晚，所有的疲惫在接到虞瓷电话的那一刻起，一扫而空。
姜应许说完，去卧室拿了睡衣，在卧室的卫生间洗澡，只是洗一半，虞瓷开门进来了，透过温热的雾气，她看到了平时穿着衣服看起来有些清瘦的姜应许真实的身材，肌肉线条匀称，腹肌分明，肩宽腿长，象牙白的肤色在浴室里雾气蒸腾愈发皎洁，沾湿的黑发墨似的浓，美色缭绕，活脱脱一个勾人魂魄的男妖精。
虞瓷不舍得眨眼睛，目光充当摄像头，一寸寸细致地捕捉最美的角度。
水声哗啦作响，掩盖了开门声，浑然不知的姜应许仰着脸任由水流冲刷，直到他感觉有什么游走在他腰臀，一路往上。
他觉察到了不对劲，扭过头，顺便捉住了作乱的那只手，他想了想，又把睡衣兜头蒙住了虞瓷。
嗓音里尽是可奈何：“你进来多久了？”
“刚刚。”虞瓷老实回答。
见她要拿掉衣服，姜应许匆忙用围巾围住下身。
虞瓷眼睛脱离黑暗，看见姜应许已经遮住了她想看的，脸上的表情很不满。
姜应许：“虞瓷，你究竟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知道啊，想和你上床。我……”她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未开封的安全套盒子，是个昂贵的牌子，她说：“我拿了这个。”
称不上拿，她分明是又偷了。
姜应许从她手心拿走，准确误地扔进了垃圾桶，轻轻拍打了她手心三下，刻意沉着脸：“为什么又偷，我不是说过东西一定要付钱吗？”
雾气沾湿了他的眼睫毛，浅茶色瞳孔氤氲着湿润，他实在是太好看了。不该这样皱眉的，虞瓷想着，踮起脚尖要吻他。
姜应许好像是真的生气了，擒住虞瓷的手腕将人带出了浴室，随后锁上门，套上睡衣裤，才再次开门出来。
“你必须要改了这个不好的习惯。小虞。”姜应许双手按在她肩头，微微躬身盯着她眼睛说。
虞瓷眼也不眨地说：“不行，买的话，你不会付钱的。”
“你是因为觉得我不会付钱，所以才……”姜应许笑了一下，又很快板着脸，“你啊你。论你拿什么，我都会付钱的，但你不能再偷了好不好，这是我们的约定，你要是不遵守，我就——”
虞瓷警惕看着他：“就怎样？”
姜应许想了一会儿，说：“明天、以后的甜品，我不会再做。”
虞瓷圆溜的黑眼珠转了一下，很快答应。
姜应许牵着她去洗漱，但主卧没有备用的洗漱用品，他让虞瓷乖乖等着，转身就往外走，等他拿了新的牙刷和牙杯进来，看见虞瓷已经用了他的牙刷在刷。
姜应许喉结滚了下：“你怎么能……”
虞瓷满嘴的泡沫，从镜子里疑惑看着他。
“算了，没什么。”
姜应许把备用牙刷放在柜子里，揽了一床被子走向客厅，铺在了沙发上，茶几上的马克笔还残留奶渍，姜应许顺手抄起去厨房清洗。
时针已经指向一点四十。
姜应许感到些许困意，他将马克笔倒扣沥水，拇指与食指在山根处捏了捏，浴室的灯熄灭，客厅暗了些，姜应许放下手，就听到虞瓷在喊他。
“怎么了？”姜应许边回应，边走向主卧。
虞瓷说想洗澡，但是没有睡衣。
姜应许抿了下唇，从衣柜里拿出一套印着草莓图案的白底睡衣递给她：“去洗吧，洗完睡觉。”
他说完，带上门离去。
虞瓷看着崭新，但散发着清香的睡衣，就知道，是姜应许特意买的，她笑了笑，低声说：“就这么确定，我还会吗？”
虞瓷进浴室洗澡，磨磨蹭蹭洗了半天，姜应许早已在客厅沾着枕头就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怀里仿佛多了个人，但他实在太疲惫了，没多想，只下意识收紧了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