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
“约会。”章孜砚说得轻巧,“进去吧!我明晚来接你。”
……
第二日,姚忆浓拿着那幅画送去老李那里。
老李的工作室在一处偏僻的郊区,一个用木搭建的工作间。
门前种荷花,养金鱼,一排风铃挂在门口。
风一吹,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屋里又不开灯,还播放着佛经音乐。
要是陌生人经过他那,第一感觉必定渗人。
姚忆浓来过许多回,早已见怪不怪。
她站在门口处,一股浓郁的老檀香扑鼻而来。
探头往屋里看,老李一身墨蓝色的改良汉服,悠闲地躺在茶桌边上的实木躺椅,手里摇着一把大葵扇,慢悠悠扇风。
“老李!”姚忆浓出声喊。
老李眯着一只眼睛睁眼,探着脑袋往外看。
看到是姚忆浓,“呦”了一声,急坐起,穿好鞋。
姚忆浓手里拿着油画,老李嘿嘿一笑,笑盈盈道:“洋洋诚不欺我!”
老李盯着那幅画,眼睛发光地走过来。
“我的东西准备好了吗?”姚忆浓迈过门槛进门,递手中的画给老李。
老李走过来接过姚忆浓的画,打开铺在上方的白布,瞅了一眼,确认是自己要找的画,点点头,“我去二楼给你取。”
老李上楼了,姚忆浓在一楼等着,闲来没事就站在博古架前,看老李收藏的古籍。
等了有个五分钟,耳边听到哒哒哒脚步声,她放下古籍,看去木楼梯。
老李手里拿着一只圆柱形的木盒子。
下了楼梯,老李递盒子给姚忆浓,“这个就是你要的天珠。”
姚忆浓打开盒子,掀开里头的红绒布,一颗黑不溜秋带眼状的天珠摆在其中。
姚忆浓对天珠不了解,但她母亲是骨灰级天珠爱好者。
小的时候,她母亲老是在她耳边唠叨,说着天珠的二三事,她没有用心去听。
等她想要了解的时候,她的母亲却不在人世。
姚忆浓合上盒子,“另外一枚确定在赵家吗?”
“不好说,”老李说,“但你妈妈以前确实拿给我看过。”
老李坐回茶桌,指指对面的空位。
姚忆浓走过去,落座。
老李斟了一杯茶,端到姚忆浓面前,末了,也自个端起茶杯。
一杯茶过后,老李问:“你要回赵家啊?”
赵家是姚忆浓生父的家。
姚忆浓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茶水,“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
言罢,老李低头,手伸到茶桌底下的隔层,取出一个红色的平安符:
“上回在青山寺求了两平安符,”平安符递到姚忆浓面前,“给你一个。”
姚忆浓伸手接过,放在掌心打量,黄底黑字红印,文字看不懂,但盛着老李对她的满满心意。
姚忆浓捏着平安符,说:“谢啦!”
老李投来老父亲的眼神,提醒:“你爸一家子都挺疯的,你回赵家小心点。”
“我知道了。”姚忆浓收好平安符,“我现在就回去,先走了。”
老李忙道:“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