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估摸是不会来了,姚忆浓拿出手机,在微信给老李发了个“小狗哭泣”的表情。
老李情地拆穿她:“洋洋,你玩的这些把戏,都是我小时候玩剩的,给我老实点,一手交画,一手交货。”
洋洋是姚忆浓的小名。
姚忆浓对着手机努嘴,手机反扣在桌面,身体靠在椅背时,偏过头,视线落在不远处的一桌。
章孜砚和几个男的在聚餐。
她白天跟他坦白曼曼的事,没料到会弄成这样。
她还是想跟他说清楚,就拿起手机,给章孜砚发了一条短信。
“我在你隔壁的桌子,过来聊聊。”
短信发过去,她看着章孜砚,他看完短信,稳稳坐在椅子,丝毫没有起身的意思。
见他不过来,她又低头敲文字。
文字写了删,删了又写,最后编辑成一句:“我真有急事找你!”
就在这时,大厅有人吹口哨。
她抬头,看到欣妍踩着高跟鞋,风情万种走着进来。
欣妍熟络地坐到章孜砚那桌,跟同桌的人谈笑风生。
宛如一盆冰水从头淋下,浇灭她汹涌的勇气,她低头,手指点着删除键,直到编辑栏不留文字。
她对着手机苦笑。
章孜砚的心都在白月光身上。
他哪有空理会她是否有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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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孜砚再次抬头,姚忆浓的位置已人。
他皱眉,若有所思。
“阿砚,你在看什么?”一旁的男发小陆信年问。
章孜砚摇头,“没什么?”
“还没什么,我刚才看到嫂子了,不会是吵架了吧?”发,“真吵架了,就买颗大钻石哄哄老婆吧!”
“有什么好哄的,”章孜砚回话,双脚同步站起,离席。
发小看着章孜砚想笑,有人嘴上说着不哄,但身体却很诚实。
章孜砚离席,环视一圈,没有发现姚忆浓的身影。
她所坐的位置,已经结账,在收拾清洁中。
他拧眉,掏出手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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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忆浓坐在驾驶座,正想启动车子,章孜砚给她打来电话,一开声就问:“在哪?”
“停车场。”
“等着。”
三分钟后,后视镜出现章孜砚的身影。
姚忆浓解开车门锁,不一会儿,章孜砚拉开副驾的车门,长腿跨进来。
进来后,他声音较冷问:“找我什么事?”
姚忆浓已不想再提曼曼的事,就说:
“几个月前,你是不是在一个私人拍卖会买了一幅油画,”她心情不佳,语气平平,“那幅画能不能卖给我?”
章孜砚冷嗤一声,“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姚忆浓违心地配合笑了一个,她卖乖:“求求你,章老板!”
“谁是你老板?”章孜砚脸臭,“我可没有脾气这么大的员工。”
姚忆浓哑了哑,小声地叫:“老公。”
章孜砚没有说出反驳的话,姚忆浓知道喊对了,打铁趁热,“我想要你那幅画。”
章孜砚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你要不要试试,去掉最后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