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眠眠一双眸子氤着水汽，雾蒙蒙的，视线似乎有些模糊，但还是认真看着霍渊，像是可以勾走人心。
霍渊的吻落在他的额头。
随即又缓缓下移，在脸颊和唇边动作轻柔地啄吻。
“这样可以了吗？小祖宗。”
洛眠眠抱着霍渊的脖颈埋在他怀里，绵软的身体轻颤，声音很微弱，含糊不清：“好难受……我是不是快要死掉了？”
和人类体质不同，洛眠眠还做猫猫的时候，从来没有生过病。
他觉得自己现在热得可以煮鸡蛋。
“你生病了，吃了药就会好。”
昨晚不该放任他玩这么久的。
果然着凉了。
霍渊心疼得要命，一下一下地轻拍着他的背安抚，终于在洛眠眠安稳下来些许后，打开药箱找出了药品。
他冲泡了感冒冲剂，吹凉温度后一勺一勺地喂过去。
洛眠眠只喝一口，就埋进了霍渊怀里耍赖，不肯再喝了。
“苦的……”霍渊好过分。
居然对猫猫投毒。
“猫猫乖，喝了药病才会好。”
霍渊看向苦得皱起小脸的洛眠眠，眼底流露奈又纵容的笑意，低声诱哄：“你喝下这些，一口药换一颗糖。”
洛眠眠这才抬起头，“真的？”
“我从不骗你。”
“你欠下我好多糖和小鱼干了！”
他终于肯乖乖喝了药，一碗药全部喝光后，很正式地伸出手来，迷迷糊糊数着。
霍渊心念一动，俯身吻了吻他的唇。
“剩下的，就用一辈子还好不好？”
洛眠眠突然放下手，耳朵竖了起来，吓得都不再继续数了。
“不好。”
他凑近过去，一本正经地控诉：“主人怎么拖欠零食？不可以这样耍赖。”
霍渊怔住了片刻，不禁有些失笑。
这没良心的小猫眼里只有零食。
“要多少都有。”他轻笑道：“那你愿不愿意永远留在我身边？”
“猫猫会一直陪着主人的。”
洛眠眠抬眸，神色认真看着霍渊，“因为我喜欢霍渊！”
霍渊望过去的时候，竟有一刻失神。
他的生命是沉不到底的深渊，和不存在任何暖意的冰冷。
直到有一天，有一束光照了进来。
＊
第二日，凌知川前来照常汇报工作的时候，是在一个绝没有想到的地方看见霍渊的。
整个厨房都飘着姜的辛味，他走了过去对着锅里的食物反复确认，才敢确定那东西是一小锅姜汤。
……上将怎么一大早做黑暗食材？
“上将，你这是……想换口味了？”
霍渊收好调味用的黑糖，放下勺子，淡淡地瞥过去了一眼。
凌知川后脊一凉，瞬间闭嘴。
“给我家小猫准备的。”煮好的姜汤飘散出来淡淡的甜，霍渊道：“他身体弱，养在我身边，更需要好好照顾。”
“……”体弱？
谁？
洛眠眠？
凌知川被一大碗狗粮砸得猝不及防，含着泪咽下了一大口糖，几乎热泪盈眶。
真情侣果然是不一样。
“上将。”在霍渊像是看傻子一般的眼神中，他飞快整理好了情绪，正色道：“死在兽人手中那个女人叫曲伶，我已经查出来了有关她的全部信息。”
霍渊修长的手指端起杯子，语气漫不经心：“已经死了的人何必在意。”
“她从前做的事，和洛眠眠有关。”
霍渊的动作一顿。
“全部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