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颅本该和脖子相连的地方还时不时滴着鲜血。
画面看上去一时间有些恶心。
楼见月收回打量四周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脚下。
他要是再往前一步,绝对会踩到淌在地上已经干涸变成红褐色的鲜血。
环视一圈,整个用来忏悔的禁闭室中,干净的地板不到十平米。
而论是不应该出现在教堂房间中的诡异头颅,还是前方黝黑看不见尽头的路,只要想去调查,就必须往前走。
秦北诸咧着嘴凑上来,殷勤询问楼见月需不需要自己的帮助。
他可以友情提供背或者抱的服务。
不收费那种。
楼见月:……
视线重新落在四周能够看见的头颅上,它们不仅在往下滴着鲜血,更是在轻微的发抖。
楼见月心下已经有了对策。
一个栗子敲在他的脑门上,楼见月语气中带着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笃定,让秦北诸把自己的气息给收敛起来。
猜到他想要做什么的秦北诸虽然很惋惜自己就此过一个能够抱楼见月的机会,但追了一个世界都要找到的人还不容易对他用曾经的语气说了话,秦北诸怎么可能拒绝?
属于神明的气息被他一下子给收到最底,甚至还贴心的给自己加上了能够引诱眼前的这些怪物前来攻击自己的气息。
伴随着他的收敛,楼见月同样将自己的气息收敛起来。
四周被摆放的头颅瞬间动了起来。
静谧的黑暗中响起数牙齿嗑在一起的声音,头颅着地的声音。
楼见月和秦北诸一边躲着周围朝自己张开嘴,露出里面尖利牙齿的头颅,一面环顾着四周的墙壁。
等到最后一个头颅落在地上,楼见月抬脚借由正要咬到自己腿的一颗头起跳,而后踩着周围地面咕噜噜滚了一地的头向房间的更深处走去。
落在的地上孤单的脑袋在两人的气息重新放开时重新凝固起来。
只有脑子的它们不知道眼前两团黑漆漆的玩意儿是是什么东西,但能明显感受到他们比这间屋子最深处的异物还要强几十倍。
没一个想被打碎,都安安分分落在地上给两人当垫子。
靠着这样的方式,两人一路来到了房间的尽头。
和一路所来时周围的黑暗诡异不同,这里的周围是和祷告厅相同的彩窗。
白色的灯光从屋顶落下,将没有被斗篷遮掩的圣洁神像完完整整呈现在两人面前。
但对楼见月而言,怎么看都觉得诡异。
秦北诸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戴了手套,踱步到神像面前敲敲打打。
嗯,是实心的。
复又回过头来,看向正在沉思的楼见月:“按照那个穿红衣服的玩意儿说的,我们是要对这个东西忏悔吧?”
楼见月纠正他的形容:“那是主教。”
秦北诸耸肩:“所谓,反正都是些道貌岸然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秦北诸对教堂的恨意从何处来,但楼见月非常认可他的观点。
秦北诸已经退到了离神像三米远的地方,看着眼前的神像语气中满是嘲讽:“我向你忏悔……”
他话还没有说完,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突兀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