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古楼,你给我等着!
浮墨心底气愤地咆哮,面上依旧挂着讨好地笑意,“是是是,难得有朋友想起我过得磕碜,还派官爷来传话,这多不好意思。”
“跟我们走一趟。”
不容浮墨拒绝,他们三人直接下令。
“好的。”
浮墨垂下眼帘,藏起眼底的愤怒,等这件事一过,他定要古楼吃不了兜着走!
……
徐府。
一夜未眠的浮墨被带到徐府后院,驼着背紧靠着石柱,若不是冰凉的触感袭击他全身,他的眼皮都快抬不起来了。
砰!
一拳砸在石桌上,古楼怒斥一声:“徐大人,小爷最不喜欢与过于聪明的人打交道,你这么做,疑是在触犯小爷的底线!”
他瞧见浮墨出现在后院的刹那,心中就对徐子悟没有任何好感,连敷衍的借口都懒得想。
“谷主,你误会了,老夫这么做,就是为了能让谷主后顾之忧。”徐子悟谦卑有礼地作揖赔罪,似乎并未受古楼怒气影响,有理有据地替自己的行为开罪。
古楼沉默寡言地闭目养神,徐子悟确实是难缠的对手。
此人心思缜密,面上始终挂着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似乎从不会与人置气。
偏偏如此,徐子悟才更让人觉得他深不可测。
“谷主,老夫寒舍能得谷主光临,那简直是蓬荜生辉,锦上添花,如今,老夫偶然得知谷主的朋友就在邺城,甚至过得有些不如意,谷主想接济这位朋友,可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一直没想到得体的办法,老夫这才自作主张将你朋友带来徐府,想为你朋友在徐府谋个营生,不知谷主对老夫的安排,意下如何?”
面对古楼怒气愤懑的态度,徐子悟再次表明他的歉意。
只是,谁也没看见他低头的瞬间,眼底迸发的寒光。
“不需要。”
古楼的怒气并没有因此而减少,反而越烧越烈。
此时,浮墨暗暗地掐自己大腿一把,甩掉脑中困倦的睡意,身为故事中的另外一位主人公,一直保持沉默,不是理智的决定。
而且,他们似乎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这可不行!
“徐大人,小的先谢过你的好意,但你这提议请恕小的不赞同。”浮墨上前一迈,拱手作揖道:“小的的日子虽然过得拮据,但还不至于找不到谋生的出路。”
面对横插一脚的来人,徐子悟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头,办事的都是猪脑子吗?
竟然连个人都看不住,还让此人出声当场回绝他的好意。
浮墨似有察觉般,唇角微勾,不卑不亢地开口:“徐大人,小的身份低微,能攀上谷主这高枝,已是小的半生幸事,现能得徐大人赏脸,是小的这辈子的福分。”
“但是,徐大人,小的如若真的答应,这对徐大人的威望不妥。”
浮墨以退为进,他深知徐子悟是记仇的小人,如若他不说这句话,不仅他在邺城的日子难挨,就连古楼也会遭受牵连。
何况,他现在还是沈家的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