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太累了。
不仅精神疲惫,身体也是。
……
清晨的微光泛着薄薄的云雾洒在地上。
清扫一晚上的女子毫形象地靠在柱子旁沉睡。
忽然,远边传来打鸣声。
浮墨揉着睡眼惺忪的眼坐起身,伸了伸懒腰,懒洋洋地站起,瞥见一夜未眠的沉白,心中有些过意不去。
“小白,回去休息。”
“嗯。”
沉白转身,欲躺在屋顶之上,忽然手腕一紧,垂眸发现手腕处有一只手拽着他。
“回房休息。”
浮墨扫了一眼被打扫干净的院子,只是,门口堆着一堆未清理的粪,神色间闪过一丝不悦。
“嗯。”
沉白轻声应下,两人从屋顶跳下,浮墨亲眼目送沉白的背影藏匿于那扇门后,目光才移向靠在柱子旁打盹的女子身上。
“姑娘,时辰到了。”
浮墨随手丢了一锭碎银砸在女子手腕处,细微的刺痛令昏睡的女子蹙眉,须臾,女子缓缓睁开眼,双手环胸的男子闯入她的眼底,神色一惧,身体止不住发颤。
浮墨眉头一挑,他好像把眼前的姑娘吓到了。
“姑娘,说说吧,你为什么断定是他杀了你夫婿。”
浮墨收敛心神,向后退了几步,慵懒地靠着柱子,“你们两个给我下来听。”
话音刚落,古楼和扇骨纷纷跳下来。
“我还有事要忙。”扇骨扔下这句话,疾步匆匆地溜进房间,他可不想沾染是非,何况,现在有雪莲子在手,他离成功兴许会更进一步。
只要研究出对策,浮墨的身体就会痊愈。
思及此,扇骨干劲十足。
面对扇骨开溜,浮墨没有多言,余光瞥见不动声色向后退的古楼,似笑非笑的开口:“古楼,身为当事人不想着如何解决问题,反而想逃避,莫非,她的夫婿真是被你所杀。”
此话一出,古楼立即反驳,“不可能!”
“小爷从不杀药毒谷的人。”古楼的语气坚毅,不似作假。
“那你跑什么,没做过的事还不敢当面对质了?这可不像你毒医圣手的作风。”
浮墨勾唇捻笑,似有若的目光落在女子身上,他察觉到他说出“毒医圣手”四字时,女子眼中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神色。
有隐情?
浮墨垂眸,捻去眼中的沉思。
“小爷只是,算了。”
古楼随性地坐在台阶上,单手撑着下颚,语气不满地催促道:“喂,你快说你当时都看见什么了。”
“我……我……我……”
“我什么我,半天就蹦出了个我字,你到底有没有亲眼所见!”古楼厌弃地皱眉,半天吐不出一个屁,这女人到底有完没完。
浮墨奈一瞥,抬脚踹了古楼一下,“你猴急什么,让姑娘慢慢说。”
嘁!
古楼白了一眼假惺惺的浮墨,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还真没发现浮墨对女子一点都不手软,说杀就杀,说动手就动手,还让对方将院子里的粪打扫干净。
阳奉阴违的家伙!
浮墨没有理会古楼的表情,抬眸看向蠕动唇角,发不出半点声音的女子,似笑非笑的开口:“姑娘,我的耐心有限,别逼我对你第二次动手。”
此话一出,她浑身一震,攥紧袖口,良久,闭眼呐喊:“我没看见!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