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扇骨白了一眼少年郎,瞥见少年郎手中的红缨长枪,讥讽道:“这长枪在你手中除了是件摆设,什么也不是。”
“做人得有自知之明,你连这点都不明白,还妄想当少阁主,你怎么不去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的脸皮有多厚。”
……
“怎么,还不滚?是想等他们都揍你一顿,才知道什么叫疼?”
扇骨瞧着少年郎一动不动,嫌弃地皱眉,这厮一点眼力见都没有,真不知阁主是怎么看上他的,还将红缨长枪赠予给他。
简直是暴殄天物,浪费!
少年郎除了握紧手中的红缨长枪,眼神愤懑地盯着他们之外,别的一概做不了。
甚至,他连话都说不了。
“小公子哥,进来。”古楼慢慢地站起身,朝扇骨招了招手,面带笑意地打量着扇骨,他还以为扇骨就纯纯一个受气包,没想到也有张牙舞爪的一天。
不过……
古楼的目光移向站在院子内的少年郎,眉头微挑,倒是个心高气傲的人。
视线在瞥见红缨长枪时,神色一怔,这不是浮墨的长枪吗?
怎会在这人手中。
“沉白,你师哥的东西被脏东西拿走了,你不替你师哥夺回来?”古楼向后退了一步,面带笑意地看向沉白,“红缨长枪可是你师哥最称手的兵器,也不知他抽什么风,后来改练剑,再也没碰过长枪。”
说者心,听者有意。
少年郎眉头紧皱,他手中的红缨长枪竟然是叛逃暗夜阁罪人的。
想到此,他就觉得一阵恶寒,恨不得将长枪丢了。
可是,他的身体动不了。
他的身体为什么……等等!
白发神医扇骨破口大骂时,他的身体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银针扎在自己身上的酥麻感,然后,他就口不能言,脚不能动。
银针。
是扇骨?
不对,不是他。
那会是谁?
少年郎的思绪显然因古楼的话被带偏,丝毫未注意到危险朝他靠近。
沉白站在少年郎眼前,目光落在红缨长枪上,恍惚间,他看见了站在明媚日光下耍着长枪的师哥。
何等的意气风发。
“小白,回来。”浮墨低声轻叹,他是被扇骨发泄情绪时吵醒的,不料古楼插了一嘴,让他陷入短暂的沉思,忽视了沉白的举动,回过神时,便看见沉白站在来人的对面。
听见浮墨的声音,沉白神色微闪,最终还是朝浮墨走去。
浮墨撑着一旁的石像站起身,瞥见四下张望的古楼,叹了一声:“解开他的穴。”
闻言,古楼眉头一挑,感慨道:“还是瞒不过你啊。”
随手捡起一粒石子一掷,石子砸中少年郎的侧肩的刹那,少年郎只觉全身酥麻感散去,重新活过来了般。
少年郎满眼惊恐的看着身穿红衣的男子,张了张口,却不知该从何问起。
清冷的语气从浮墨的薄唇中吐出,不悲不喜,“很想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