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浮墨丢出去时还有意识,经过扇骨的包扎,他的意识越来越浑浊。
“等等。”
浮墨拦住了古楼的脚步,不赞同的开口:“这四周都是机关,你又刚醒,稍不注意就会掉入陷阱。”
听闻此话,古楼也没坚持,“行吧,估摸着烟雾很快就散去。”
“小爷再调养一下气息,有事知会小爷一声。”
古楼重新盘腿坐在地上,趁着他们没有行动的间隙,他再次调息自己的内力。
之前对战不死人时,不仅体力消耗殆尽,连内力都呈现亏空的状态。
浮墨低声应了一声,亦如古楼所言,密室内的烟雾正在减少。
烟雾散去,浮墨这才看清,那些鹰嘴不仅是将烟雾喷出,还会将烟雾收回鹰嘴之中。
他正疑惑密室内的烟雾从何散开,原来如此。
“小白,你用钢珠缠住另外一条腿。”
说话间,浮墨从腰间拿出染了血迹的钢珠,“扇骨,帮我握着这根蚕丝。”
吩咐两人,浮墨抿了抿唇,叮嘱道:“不管出现什么状况都不必管我,你们顾好自己就行。”
浮墨没时间在这耗着。
沉白看出了浮墨的意图,没有应话。
扇骨点头附和。
沉白都没开口,他又有什么资格开口。
“我踩中蚕丝线时会有些许重力,你们坚持片刻就行,等我站在鼎口,你们即可收回钢珠。”
浮墨不放心的开口,以他现在的体力,他没把握不借力就站在鼎口。
话音刚落,浮墨脚步一点,凌空一飞,几步借力间,他已飞身落于鼎上,周围似乎没有鹰嘴出没,他朝沉白比了比手势。
两人将钢珠收回。
浮墨警惕地看向周围,将手贴在鼎边,凹凸不平的文字在他摩挲的指尖上跳动。
浮墨眼神微怔,他知道这些都是他们的名字。
这口鼎,他带不走。
他也不能带走。
低声轻叹,他唯一能做的,便是将他们的名字记在心里。
细长缓慢的时光在他指尖流逝,他将他们的名字一一刻在心里,亦如那日,他也是这般。
他们都说他带走了东西。
可笑又愚昧。
东西是死物,人是活的。
他带走的从来的都是自己的记忆。
浮墨静静地蹲在鼎上,扇骨和沉白安静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古楼偶尔睁开眼看看,见事又继续调息。
……
约莫一刻钟,浮墨收回了手,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他将粉末倒在上面。
每一个名字都浸染了粉末。
做完一切,浮墨借力施展轻功,几个凌空翻身的动作,安稳地落在沉白的身侧。
刚站稳,身体像是失去重心般骤然前倾,沉白眼疾手快扶住了浮墨。
“我没事。”
话音刚落,浮墨就晕在沉白怀里。
沉白一言不发的将浮墨背在身后,抬眸看了一眼那口鼎,鼎边的图案好像在溶解。
这就是他的目的吗?
沉白压下心底的疑惑,一声不吭地观察密室的格局。
“有什么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