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牧丢了一样东西,最后消失的地方就在邺城,他们不远万里出现在这,说明那样东西对北牧很重要。”
浮墨挑眉一笑,藏在唇齿间的后半句,古楼已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当杀手真是可惜了你一身才华。”
古楼唇角微勾,嘲讽的语气并未激怒浮墨。
“就当你夸我了,邺城禁打斗,你就不好奇他们从什么地方拿到那样东西?”浮墨向来不会参与闲事,如今这么上心,那就代表北牧丢的那样东西,被浮墨看上了。
他想借古楼的手,得到那样东西。
古楼白了一眼浮墨,直截了当的戳穿浮墨的心思,“小爷不好奇,别想把小爷当猴耍,你要是想要直接明说,拐着弯想让小爷往火坑里跳,你说你小子到底安的什么心。”
浮墨勾唇一笑,没有回应古楼。
微吐一口浊气,向后一仰,闭目养神。
古楼啧了一声,视线落在那几人身上。
北牧丢失一样东西,他倒是有所耳闻。
……
“小爷有事,先走一步。”古楼翻身越过窗台,脚尖一点,飞身落在对面的屋顶,瞬息间,那抹红色的身影消失在窗前。
人回应那句消散的话。
沉白淡漠的偏头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对北牧丢失的东西不感兴趣。
“小白,我需要在邺城逗留一些时日,你帮我挑一处偏僻的院落。”说话间,浮墨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辛苦跑一趟。”
“嗯。”
沉白淡漠地点了点头,视线扫了一眼听得入神的扇骨,拾起桌上的银票,起身离开雅间。
四人离席两人,浮墨抬手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扇骨的脸上,“说吧,你想问我什么?”
扇骨看向他的眼神,屡次欲言又止。
浮墨大概猜出了一些。
扇骨悻悻地摸了摸鼻尖,他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浮墨发现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体内存在蛊。”
没有反问,而是陈述。
听闻此话,浮墨抿嘴一笑,偏头看向窗外,“这跟解开我体内的毒有何关。”
避而不答。
他不想提及此事。
扇骨微微摇头,从浮墨的反应中,他已经得到了答案。
与其纠结遥不可及的事,不如着手眼前的局。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扇骨长吐一口浊气,说出这句话,他心头没来由的一松,“如若你体内只有最开始的毒,反而不会牵引蛊虫发作,偏偏你体内不止一种毒。”
以毒攻毒,确实是一种办法。
只是,浮墨的体内藏着蛊,以毒攻毒就会成为加剧他死亡的垫脚石。
“但是你的脉象很怪,你的蛊也是我未曾见过的,所以,现在我也不能保证天山雪莲真的能救你的命。”
扇骨有一种没来由的挫败感。
“我知道。”
浮墨的心情没有多大起伏,他的身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能活多久是命数,强求不得。”
浮墨自嘲一笑,他没料到自己会有一日用冠冕堂皇的话来宽慰自己。
扇骨欲言又止,他现在的确没有办法,但不代表浮墨就会死,“我答应过他,会救好你。”
轻如鸿毛的承诺,是稻草,是良药。
对浮墨是如此,对扇骨又何尝不是。
他自诩神医,就断然不会被浮墨身上的难题所折煞自信。
闻言,浮墨只笑笑没有应答。